我喊了一聲,“萬茜,”屏住呼息,想再努力一把,萬茜這時候也過來,幫我搭了把手,可老太伸出阻止了我們。
“你們不吃道我吃的是什麼毒藥,我......”
她笑笑。
“我為此而準備了好多年,本來......”
她喘息著,大片大片喘息薄暮微冥。
“本來,我是怕自己一旦計劃失敗。這些.....兒子!”
她又朝張若雷招手。
“這些,”她喘息著對著我說。
“是我準備給他和張若雷的。我以為我一定能下得去手,而且是迫不迫不及待。”
她顯然又累了。
“這藥!”
她嘆口氣,隨著那聲嘆息,眼淚順眼角流淌下來。
“吃了就就沒救。”
她虛弱的擺擺手,再
一次強調。
“無藥可救。”
她輕輕闔上眼睛,那兩排整潔的眼毛蝴蝶一樣覆於她下眼瞼,她其實很美,我真不曉得張福生究竟為什麼居然能對她一生都不假辭色。
她見張若雷始終沒上前兒,轉而向我,手握上我手。
“張姨,是我和”
她眼皮往上挑,那眼色指向的地方,正是一直默然侍立一旁的那小鎮小旅館的小老闆。
“他,一起做掉的。”
那人眼皮耷拉下來,算是預設。在場的人無一不愕然,卻又惶然無措,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發現那人純一張撲克臉,表情一直一如既往,從來沒變化。哪怕是被人揭露是殺人兇手,臉上依然無悲無喜,無驚無懼。
哪怕我們所有人一眾的目光都朝他看過去,他臉上仍舊僵硬而麻木,沒半點表情。
“我已經報了警了。”
老太對我說。
“警察應該快到了。他會認罪、伏法,給張姨......償命!”
她說。
一眾人又抬起頭來看向那老男人,試圖從他臉上尋找到答案,卻誰知那人面目表情依然,竟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萬茜附在我耳邊:“梅總,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怎麼比我的人生還要戲劇性。您看那人,他是聾啊還是傻啊,要不然怎麼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如果那事兒真的是他乾的,他怎麼不逃?”
我抬頭不無擔憂的看了張若雷一眼,我們都猜得到,想必張姨一定是發現了老太太的什麼秘密。
“是的。”
老太點點頭。
“她發現了,舊宅有條秘道,我和他一直透過那條秘道密會。後來被張姨發現。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後來......”
她又是一陣劇烈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