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
張若雷半驚半疑推開我,難以置信看著我的臉。
“放了我。”
我說。
他臉上露出心如刀割的表情來,我偏過頭,輕易就把那具有某種意味的表情符號忽略過去。我永不願意再去相信他。
“你說什麼?”
張若雷扳過我臉。
“你跟我說話了?”
他激動得滿臉通紅,顧左右而言其他。
“你終於跟我說話了?”
他難以置信。
“你再跟我說一句話。”
他又親又摟又抱。
“天啊,你不知道我多長時間沒聽見你的聲音。我做夢都聽見你跟我說話,你叫我老公。”
演戲!
演戲!
我木然回身,默默回到房間,他一個人留在客廳裡手舞足蹈。
後來我想,會否蕭晗的那個私生子就是他的,那孩子可能得了白血病或者什麼怪異的病,張若雷只能跟我再生下健康的孩子才能救得了他的性命?
我不想坐以待斃。
我籌謀著要離開,看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嗎?他雖然不家暴,但在我心目中卻越來越像個難以琢磨的魔鬼。
次一日,張若雷出去上班,那保姆在收拾衛生,我套了件外套就朝門走,門輕易被開啟,我閃身,從門縫裡擠了出去,卻見一個大白天在樓道里戴墨鏡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太太,您去哪兒?”
我實沒預料到他張若雷還有此一招,憤怒、驚訝相繼交替出現在我臉上。
我來不及反應,裡面保姆早聽到門聲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
“太太,外面冷,快進來。”
我氣衝如牛。心想,冷個屁啊冷,現在才幾月間,更何況我又沒出外面,只不過在樓道里。
保姆不由分說把我拽回室內。
“太太,您去哪兒,先生吩咐了,叫司機載我和您一起去,您可萬不能一個人出去。”
“難道我還沒有人身自由了?”
“您怎麼可能沒有,老太婆我要是有這等待遇,恐怕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我要自己出去。”
老保姆蒼桑的臉一閃而逝驚慌。
“那可不敢,先生吩咐了,如果讓您自己出去,我們全部都會下崗。”
“我同樣可以讓你們全部都下崗,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