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雷轉頭看我,會心一笑。手握上我的手。
“一是怕他們聯手,把我們趕出局,那樣張氏一族我們這一脈可能就完全失勢了;二是怕蕭晗使手段把我從總經理的位置趕下來,那樣就斷了你一條手臂?可能會被他們各個擊破?”
“眼下我就只這兩個擔心。”
我偎進他懷裡,心想,他可真是我肚子裡蛔蟲,我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看來你有對策?”
我來了興致。
張若雷兩根手指朝虛空一伸,我立馬知情識意忙不迭雙手奉上香菸,又給人家點上,他吸了一口,神情滿足,眯縫著眼睛享受菸草帶給他的慰籍和快感。
我推他一把,“你倒是說啊,別賣關子。”
他嘻嘻邪笑看我,說就這點兒甜頭就想把你好相公給打發了嘍啊。
我面色一紅,目露遲疑,隨即“呸”他一口。
“死沒正經。”
他手摸上來。
“誰跟自家媳婦兒還有個正經?你希望?”
他嘴裡噴著的煙氣帶著他體內的溫度,弄得我面板髮癢,我左躲右閃,卻仍舊閃不過他祿山之嘴。滾燙的嘴唇燒著我的面板,裡面卻早先一步潰不成軍。先是軟,再軟就化成一汪春水,他像一隻在裡面奮力撲騰的鵝,攪渾了那一汪汪春水。
滾燙的呻吟從喉嚨裡泉水一樣叮叮咚咚的流淌而出。
“takeiteasy.”
我聽見他說純正的美式英語。他的手靈巧的繞過我所有衣服的羈絆,它們像我一樣,在他手中臣服、乖乖退下,疲沓且零亂散落在地板上。他兩條長腿靈巧跨坐上來,我如星般眸子仰望他,一如仰望天空星辰。
&nyking.”
我微閉雙目,喃喃自語。周身所有緊張武裝全部卸下。他背上一層薄汗,頭頂日光燈直直照射下來,後背一片金黃,像馱著一片麥田的王子,我雙手勾住他頸項,感覺力量、激情、生動、能量,所有,在眼前交織成一片萬里晴空。
我覺得眼前開出花來,絢爛到荼蘼。
第二天上班,蕭晗果然發難,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踢走張若雷。我自然不能讓她如願,不能當總經理總能當總經理助理吧,實際上大權仍舊在他手中。只他大姑想借機翻身,我真不明白權利的魅力怎麼會大到這個程度,他大姑都多大歲數了,土埋到脖子的人,還看不透這些,還在拼命爭啊、搶的。
張若雷讓我動用了董事長的一票否決權否了蕭晗的這個提議,好在他們這些臭魚濫蝦所有股份加在一起也沒有我手裡的多,更何況老白仍舊保持騎牆的坐姿,她既不支援我和張若雷,也不全力以赴投誠蕭晗。
一時間,權利的天平仍舊基本上平衡,短
時間內無虞。但蕭晗頻頻發難,不是今天查帳,就是明天欲成立什麼監查小組,整天起么蛾子。
我被她煩得夠嗆,張若雷著我以不變應萬變,讓我由著她折騰。果然,接連讓她碰了幾次軟釘子以後,蕭晗那頭消停不少。
坐在偌大的董事長辦公室裡,我感覺寂寞又無助。世人都曉得權利好,但有個前提,就是掌權的人可以駕馭這份權利。如果不是,權利則會反嗜自己的主子。
一有機會我就跟張若雷報怨這些,他常笑而不語,抱抱我,或者摸摸我的頭,再不然一場酣暢淋漓的床第之歡。他信奉最能減壓的就是這種方法,我皺緊眉頭,說你拿我當什麼了呀?我哪有那麼多的慾求不滿。
張若雷探過頭來,嘻笑中露出一排尖利的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