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我一聲怒吼。
餘音未了,他再一次折身,又拿那雙過份做作的嫵媚的眼睛瞟著我,風情得不得了。他捏著嗓子孟浪,說:“幹什麼呀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我一低頭,看桌子上也沒什麼好再做武器,一急,竟把手機抓在手裡作勢要扔,張若雷一貓腰,又跑得沒影兒。
這樣一個沒正形的人!
讓我沒想到的是,幾天後,兒子很晚也沒有回家,我打電話給老師,老師說早就放學了,打電話給補課班,補課班的人說我兒子今天根本沒有去上課。
他從來不逃課的呀,他從來都是有交代的孩子呀。
他一定是出事了。
淮海,是不是淮海出來了?還是蕭晗,蕭氣不過所以才......
我腦袋轟一聲,腿先就軟起,握手機的手都是哆嗦的。這才知道,這麼多年我這個當孃的有多麼的不合格,我竟然連他一個同學的聯絡方式都沒有。他去了哪兒?他那麼內向的一個人!聽說有人專門朝獨身的男孩子下手,抓到遙遠的黑煤窯,沒日沒夜的幹活兒,如果你想跑,就會有人把你兩條腿打斷。
還聽說有人專門買賣人體器官,他們這幫惡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我慌了,要打110,110接通了,卻說不能立案,說那麼大的人是不是去網咖玩兒了啊?我說我兒子是好孩子,從來不去網咖。接警的人不置可否,只說大小夥子失蹤的機率還是小。
可小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我有點兒急了,但那邊說實在沒有訊息,也要等失蹤夠了24小時才能立案。
24小時?!現在距離他放學離開學校,才不過幾個小時而已,還要再等上十幾個小時我不瘋掉才怪!再說了,如果兒子真的已經出了事兒,再等上十幾個小時,那不等於要了他的命?
我快急哭了,完全沒了主意,孃家是不敢麻煩的,怕這邊兒事兒還沒解決,那邊兒老太太心臟病發再倒下去。到時可真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我把電話給張若雷撥過去。我來來回回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一樣不停的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著小碎步,一面自言自語碎碎念:快接電話呀!快呀!快!
我聲音都帶了哭腔,張若雷在那邊懶洋洋的接起了電話。
“張總,我兒子,我兒子他......”
“在我這兒。”
“什麼?”
“在我這兒。”
“你他媽有病啊,你把我兒子帶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
“你們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在某某夜總會,你來不?”
這混蛋,他不會真的帶我兒子去......
一刻也不能忍了,我噼哩啪啦的穿鞋,一面穿鞋往外衝一面朝他喊:“姓張的,如果你真的帶我兒子去嫖,回頭我就把你給閹嘍。”
張若雷又是嘿嘿一笑。
“真暴力!是不單時間太長了憋的啊?!那玩意兒沒啥收藏價值,你用活體,我免費無限量供應!切下來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