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上官耀雲的十三弟上官戨瑒,母親就是上官耀雲母親的親妹妹,雖然年紀不大,但天生兇相讓人望而生畏,性格上殺伐果斷說一不二,年紀不大已經打了十幾個勝仗更加的目中無人,因此知道的王族貴胄都忌憚幾分,更別說這些本就如螻蟻一般脆弱的人。
林清竹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只是隨波逐流跟著跪拜。
上官戨瑒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只不過在院子裡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這裡有一股殺氣,才逾越了禮數走進篆煙閣,看了場院裡的戲碼,上官戨瑒站在篆煙閣門口,懷裡的雪貂越發的焦躁不安,上官戨瑒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凡的角色,“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對本王的好友有些怠慢也就不計較了,下去吧。”
“是。”老媽子領著奴婢小廝退下,忙活起來。
林清竹沒有跟著下去,起身在門口恭敬站好,稚潔放好簾子走出來作揖,“王爺安好。”
上官戨瑒站在門外回禮,“五夫人安好。”這一回頭懷裡的雪貂可炸了毛了,齜牙咧嘴蓄勢待發的狠盯著屋裡。
上官戨瑒順著雪貂的視線望去,一雙陰森清冷的眼睛懶懶的看過來,張著大嘴,弓著脊背,抻著懶腰舌頭,一步一搖的走過來,雪貂亮出尖牙利爪,甚至躲到上官戨瑒的身後,上官戨瑒揪著雪貂抱進懷裡,“一隻小狗就嚇成這樣。”
這隻上官戨瑒口中的小狗走過來坐在稚潔身邊,望著雪貂舔口水,林清竹知道這小傢伙餓了,“夫人,它怕是餓了,奴婢抱它下去。”
稚潔楞了一下,點頭,“好。”
林清竹蹲下伸手去抱,那小傢伙一口咬過來,上官戨瑒拉起林清竹躲過,“五夫人,你這畜生怕是欠些管教。”
稚潔上前檢視林清竹,“沒咬到吧。”
上官戨瑒覺得自己私自進入內院實在於理不合,“本王有事在身,告辭。”
稚潔回禮作揖。
上官戨瑒轉身,保護在懷裡的雪貂出現機會,小傢伙一躍咬住雪貂甩向地面,爪子撲住,直接咬斷喉嚨,當著上官戨瑒的面開膛破肚吃起來。
這雪貂上官戨瑒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養了幾年了,一股老父親痛失愛子怒火湧上心頭,勢必要掐死它。
腳上運足了內力,一腳踢過去,小傢伙叼著雪貂躲過,衝著上官戨瑒不削的瞄了一眼,雪貂的鮮血在上官戨瑒的面前滴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的花朵。上官戨瑒看著小傢伙想殺了它,又怕大張旗鼓的動手失了王爺氣度,掌中運氣擊打出去,小傢伙原地坐下,那運足了內力的一掌在它面前劃過。
稚潔的聲音從上官戨瑒身後傳出,“還請王爺高抬貴手,饒它一命。”稚潔輕輕走過去,“乖,送口,我讓林姑娘給你買肉吃,快鬆口。”
小傢伙依依不捨得鬆開,稚潔小心的捧起死無全屍的雪貂,上官戨瑒越看心裡越氣,也顧不得什麼王爺身份,抬手起勢準備來個五馬分屍。
林清竹拉住上官戨瑒,“你不能殺它。”
上官戨瑒怒目而視,“你敢拉本王。”
林清竹鬆手站好,“這是獦狚,吃人的。”
稚潔看到上官戨瑒抬手就立刻把小傢伙抱緊護住,上官戨瑒放下手,“山海經中的獦狚!”
林清竹低頭恭敬回答,“是,我們夫人承諾,只要王爺能讓獦狚跟著王爺,我們夫人就送與王爺。”
上官戨瑒眼圈含著淚,抱起再一次被稚潔摔在地面上的雪貂,努力忍著淚,言語含著哭腔,又夾雜一絲喜悅,“一言為定。”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篆煙閣。
稚潔鬆開小傢伙,“下次不可以這樣,我會記得給你買吃的。”
林清竹站在稚潔一米開外,“我和白青衫是無名派來保護師,咳,夫人,以後我和那丫頭就是夫人的貼身侍俾,白青衫就是這院裡的管事的。”
稚潔正準備拒絕,林清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嘴裡說著地痞無賴的話,“無名說了,您在哪我們就在哪,切不掉的狗皮,揭不開的膏藥,您但凡要趕我們走,出了門就是您打斷的腿,逼良為的娼,這裡您待不下去不算,只要那人來了,我就勾引貼著,白青衫就在您身邊賤著,保證沒一天干淨日子。”林清竹緊張的雙手直搓手指。
稚潔不敢相信這麼好的姑娘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我喜歡。’微笑的摸摸小傢伙的頭,“留下來吧,不留下也不行了,清竹。”
林清竹站在那裡開心的像個孩子,“我去給它買肉。”
腳下沒走幾步就被白青衫攔住,“柳莊舞這次怕是兇險,吃了藥怕是隻能挺過今天挺不過明天,我去找無名,有什麼大事儘量先攔下,等我回來。”
林清竹讓白青衫放心離開,白青衫前腳剛走,王妃就領著人進了篆煙閣,“五夫人好大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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