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的,時間不早了,這部電影看完了就去睡覺吧,昨晚沒睡好,今晚早點睡。”曲靜波親吻著她的額頭。
“嗯,波哥哥,上次我讓你找的那個人你有訊息了麼?”羅初這段日子一直沉浸在工作的忙碌之中,暫時讓她忘記了去想媽媽的事情。
但只要她一停下來就會想到Tina,那一次匆匆分別,還有那個詛咒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究竟是真還是假。
線索中斷,媽媽又執意不理她,她完全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一有訊息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曲靜波最擔心的就是她去管和Tina有關的事情。
“好。”羅初抓著他的衣襟視線又被電影吸引去了,曲靜波看到哈哈大笑的小女人,心中卻是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
此刻在一家高階餐廳,從下午四點就有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這一等就是整整六個小時。
中途服務員來過幾次,每次他的回答都是等等,再等等。
坐在窗邊他可以看到下面來來去去的人群,還有川流不息的車輛,雪還是那麼冰冷,下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服務員也不知道那位風度翩翩的中年大叔在等誰,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浸染在悲傷之中。
雖然已經到了中年,但他的身材十分好,沒有絲毫髮福,一雙深邃的眸子此刻卻是被痛苦所佔據。
好英俊的混血兒,中年還能有這樣的氣度和容貌,可見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極品妖孽。
事實上現在很多小姑娘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中年大叔,覺得沉穩又紳士,而且一看他身上的名牌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只是他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絲悲愴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窗邊,彷彿是石雕。
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已經是下班的時間,西餐廳早就沒有了人。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一位服務員小心翼翼道,她們都知道他在等人。
每個人都有過等人的經歷,也都明白那種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他一直坐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一定是對他更加重要的人吧,只是不知道為何那人怎麼沒有來。
“好,我知道了。”他動作僵硬的從皮夾裡面抽出了鈔票,機械的付了款。
看了一眼手機,從昨晚他發那條資訊到現在沒有關於羅初的任何簡訊或者電話。
她便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拒絕自己?可前段時間她不是還很感興趣麼?那人畢竟是她的媽媽啊。
安弭走出餐廳,從空調房裡面走出,迎面而來的是刺骨的寒冷。
他拿出手機翻到了羅初的電話,猶豫再三即將按下那個按鍵。
正要按下撥號鍵的時候,一個電話進來,是Tina打來的,他毫不猶豫的接起了電話,聲音溫柔道:“喂。”
“弭,那個專案已經差不多了吧,你可以回美國來了嗎?”Tina的聲音也少了平時在公司的銳利,變得十分溫和。
“怎麼,想我了?”安弭壓下心中的各種不快,故意用一種調侃的語氣,他明知道答案是什麼。
這些年陪在Tina身邊,雖然他是最接近她的人,但他知道,Tina一直有所防備,不讓任何人進入她的心裡。
“是啊,我想你了。”幾乎是囈語般的輕嘆聲,在風雪中的男人身子頓住,臉上從震驚慢慢變成欣喜。
“你……再說一遍。”他不可置信。
“弭,我想你,想見見你。”Tina的聲音輕輕在耳畔響起。
“我馬上回來,等我。”不過因為她的一句想念,男人早已經方寸大亂。
掛了電話的安容再次咳嗽不停,扯了幾張紙捂住唇,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這一次的咳嗽彷彿連肺部裡面的空氣都要咳出來一般,Erica給她端來了溫水,看到她手心的白紙上一片血跡。
“家主,喝點水吧。”那血色連她看著都覺得觸目心驚,偏偏Tina跟個沒事人一般,也許是已經習慣了,她從容的擦拭掉血跡將紙扔進了垃圾桶,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喝下暖暖的水,她的心卻仍舊是一片冰涼,“Erica,今天幾號了?”
“家主,剛過聖誕節,之前你不是才看了小姐香水的網路直播麼?”Erica無奈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