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初臉色蒼白,當她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濛濛小雨,聽到了R家族的秘密她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媽媽馬上滿四十歲的事情。
一時不查整個人猛地朝著地上跌去,宮墨就付錢耽誤了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摔倒在地的羅初。
她和那個神秘的家族有什麼關係?宮墨仔細回想了一下現任家主的模樣,雖然只遠遠見過一兩次。
他能夠仔細的回憶起家主的輪廓,先前不覺得,現在這麼一想起來羅初完完全全就是她的翻版,兩人有七成相似!
這麼說來這任家主也並沒有子女,難道羅初就是她的女兒?
宮墨幾步上前將羅初扶起來,羅初顯然還是沒有在狀態之中,整個人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十分難看。
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冬日的雨雖然不大卻也很涼,羅初喃喃道:“當真活不過四十歲麼?”
宮墨略一思索便知道她在說什麼,方才就是自己在說年齡的事情以後她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樣的羅初讓他更加肯定說不定羅初就是這任家主的女兒,“初,方才我告訴你的那些都是別人說的,我也告訴過你這是沒有考證過的。”
“墨,你的意思這不是絕對的對吧?”羅初緊緊抓著他的手問道。
“當然不是絕對的了,我都說了她們是一個神秘的家族,而我又是外人,我怎麼能夠那麼清楚?說不定只是巧合?”
向來冷漠的宮墨甚少會有主動寬慰人的時候,羅初是個例外。
雖然他對羅初沒有生出男女之情,和羅初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像是他的徒弟,也像是他的朋友。
有她和肖陽自己再也沒有感覺到悲傷,反而覺得快樂了很多,這是不可多得的,他自然也不想要失去這個好朋友。
“嗯,一定不可能那樣殘忍的,我要去問她,當面問個清楚。”羅初決定了。
曲靜波或許說得沒錯,媽媽離開自己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會不會是和那個傳說中的詛咒有關係?
“好,我先送你回去。”宮墨將她送回了公寓,羅初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出來的時候發現宮墨居然還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墨,你怎麼還在這?”他向來是個守時的人,平時這個點他早就去公司了。
他朝著羅初掃了一眼,“我不放心你,你剛剛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嚇人,我害怕你一會兒不小心又倒在哪了。”
宮墨以前就算是擔心一個人也不會告訴她的,現在卻如實說了出來,他已經變得比過去柔軟了許多。
“謝謝你。”羅初真誠的道謝。
“不用謝,你一個女人本來就需要人照顧,他又沒在你身邊,走吧,我送你過去。”宮墨朝著她招了招手。
“不會的耽誤你的工作嗎?你應該很忙才是?”
“我請了半天假。”
羅初更覺得榮幸,能夠讓這個工作狂專門請了假來照顧自己,感覺就像是總統接見自己一樣榮幸了。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車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雨珠,雨刮器還來不及刷下,上面又落滿了水珠。
街上的行人也都冷得直哆嗦,車中有暖氣,猶如春天一般溫暖,羅初心中卻怎麼也放不下來。
她生怕事情就是自己猜測的那樣,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媽媽,哪怕不能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幸福活在這世上就好。
手指一直緊緊拽著自己圍巾的一角,宮墨髮現她這個小動作,明白她心中焦慮不安。
“初,想開一點,事情不一定有那麼糟糕。”宮墨只得先安慰她再說。
“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無用,如果是真的你也得想著怎麼面對現實,而不是逃避。”宮墨自己也逃避過很久,就在夕兒才死的那段時間。
他每天出入各種夜店,和各種女人廝混,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可是最後他才發現自己這樣做起不了任何作用。
失去的人不會再回來,他只有活得更好才能夠讓死者欣慰,所以他變得更努力的去奮鬥而不是逃避。
如果災難要來不管你怎麼逃避其實都沒有用,這就是每個人的命運。
只不過有些人認命了,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命運宰割。
有些人則是抵死不認命,非要自己活個人樣出來,也就是羅初曲靜波這樣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