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曦驚訝的看著老人，老人說的話，竟然與自己的經歷一模一樣，於是點了點頭。
也正是因為這些反應，靈羽曦才是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身體與懷孕做任何的聯絡。
“夫人的身體需要調養，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很不樂觀，孩子生下來可能會有些不健康。”老人說到這裡，有些語重心長。
靈羽曦聽了這話，身子猛烈的一陣顫抖，不健康的孩子，靈羽曦心中是深深的知道這樣一份感覺，她是看著靈成長大的。
靈成從小帶現在，到底是經歷了一些什麼，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於是靈羽曦心中很是堅定，如果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帶著這個不健全的身子，那麼不如不叫孩子來。
靈羽曦雖然是沒有作為一個母親的經歷，但是她還是知道的，不能夠讓孩子的未來生活在痛苦中。
趙巖零感受到了靈羽曦的反應，於是握住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將靈羽曦的小手握在手裡，溫度之間傳達的，還有一份安慰與愛意。
“那如果後天調養的好，孩子的健康還能有影響麼？”趙巖零一針見血的這個問題提問出來。
現在孩子才兩個多月，就算是前段時間疏忽了這個小寶寶的感受，那麼以後如果盡力去彌補，應該是還是有一些可能的。
“按照現在的可能想來看，夫人懷孕週期還比較短，及時調養，還是有希望。”老人看了看照片，對兩人說道。
靈羽曦看著老人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老人說出來的話，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趙巖零看著老人，大手緊緊的抓著靈羽曦的小手，若有所思。
——
夜裡，靈羽曦再一次翻了一個身子，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從醫院檢查回來，靈羽曦就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趙巖零在房間中，曾經對著她好生勸告，但是這是她心中的一塊心病，誰都知道，是不能夠那麼容易去醫治好的。
畢竟，這九年多來的每一天，每一日，靈羽曦都是在好生的照料著，陪護著靈成，她的所有的冷眼，所有的欺凌，靈羽曦都是每一份每一份的陪著她一同忍受下來。
“還在想白天的事？”趙巖零將身子轉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腰間。
靈羽曦沉默著，沒有回答。
“巖零，如果這個孩子，留不住，你會怪我麼？”不知道過了多久，靈羽曦也不管趙巖零是不是睡著了，自顧自的問道。
“別瞎想了，這個孩子保不住，我們還可以再有。”趙巖零聲音刻意的壓制著，很輕柔，在靈羽曦耳畔。
說話時，撥出來的熱氣，噴灑在靈羽曦的問而後，叫她覺得一片溫熱。
靈羽曦似乎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些什麼。
趙巖零也沒有過問，他知道靈羽曦心中一直都是有一個結，這是靈羽曦從小到大，都一直縈繞在心間的死結，誰都紓解不開。
趙巖零這一個晚上，沒有等到靈羽曦的答案。
沒多久，就傳來趙巖零清淺的呼吸聲。
靈羽曦聽到這呼吸聲，小心的將腦袋轉過來，深夜裡看著他的帥氣的臉頰。
趙巖零熟睡時，臉頰是放鬆著的，透著一份溫柔與祥和，這叫靈羽曦想到了楚凌宇，她就總是嘴角掛著淺笑，帶著一份溫柔。
趙巖零，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夠叫靈羽曦找到她與楚凌宇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趙巖零確實是很累的，整個公司的單子都是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現在還要陪著她，一整天下來，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是能夠休息的。
靈羽曦知道他的苦楚，知道他的累。就這麼一直看著趙巖零，靈羽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對於平常需要上班的白領來說，這個時間確實是比較晚的，但是對於一個孕婦來說，時間還算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