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林雲染震驚不已,“那雙眼睛原本就是他的?那他豈不是,和你是同族人?”
“有這個可能。但我也不能肯定。”伽藍並不敢確定這一點,她只是覺得,寒子崢對那雙眼睛的適應力太好了。
縱然是換眼,一般人想要適應,怎麼都得用上十來天的時間。
可他卻是在睜開眼之後第一天就適應了。
不但適應了,她教什麼,他就能學什麼,學習的能力驚人,比當年的她還要厲害。
所以她心裡才會有這樣的懷疑。
“難道說,他們當初會將寒子崢帶到寒家莊園,就是看上了他那雙眼睛?與此同時,他們還發現了寒子崢練武的天賦,所以才將他留了下來,還讓他以為自己是寒家的二公子?”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他若是我族人,我想,我很快成就會查清他的(身shēn份。說不定我和他之前,還是親戚呢。所以當初我看到他的時候,才會有種奇怪的感覺。”
伽藍驀地覺得,當初她對寒子崢的感(情qíng,或許並不是(愛ài,而只是一種莫名的熟稔。
林雲染也聽聞有血緣關係的人若是從小分開,長大之後重逢,會有一種親切感。
“還好你沒有真的喜歡他,要不然可就糟了。”林雲染笑道。
“那還得謝謝他一直都沒有喜歡過我。”伽藍冷哼一聲,“倘若他和我當真有什麼親戚關係,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現在這關係,想打想罵都得斟酌。
“興許他只是被你嚇到了呢?他對你或許也是有感(情qíng的。不然他在知道你喜歡東方離之後,也不會那麼難受了。”林雲染可不覺得寒子崢全然沒有動心。
但有的人就是不失去不珍惜。
“他難受?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他難受?不過,這和我已經沒關係了。”伽藍早就不在意了。
這一次會去寒家莊園,不過是想要為離花教的人報仇。
並沒有藏著私心。
“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難關,能不能度過。儘管已經最好了準備,可對手是寒子澈,心裡多少沒有把握。”林雲染幽幽地嘆了口氣。
“縱然他再狡猾(奸jiān詐,有你和龍昭華聯手,他也不會是你們的對手。”伽藍難得誇獎她兩句,林雲染臉上的愁雲一下就散開了。
“你可還記得,你之前差一點就把我掐死了?”林雲染回頭看了一眼,驀地想起她之前差點被掐死在這裡的事。
“還不是因為你不願意和我說實話?你若是說和你沒有關係……”
“你也不會信。”林雲染將她的話接了過來。
更何況,龍昭華的確讓人傳出了訊息。
“這倒是。”伽藍無奈一笑,“那時我以為,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朋友。”
“怎麼,
現在你覺得你和我是朋友了?你可不要忘記,你們離花教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可是不屑於和你們為伍的。不過是暫時的合作罷了,等合作結束,就橋歸橋,路歸路。”
林雲染一面說著,一面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伽藍的臉色。
她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你說得對,這不過是暫時的合作。這一次過後,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