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想讓桑葉留在寒家莊園當內應,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而今卻是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回頭了。
“我就知道,只有他對你有殺心,才會讓你這麼緊張。寒子澈這人毒辣得很,你可千萬要小心。”樓逸清可不想摻和到這麻煩裡。
他連下山的意思都沒有,只想躲在這裡遠觀一切紛爭。
這江山最終屬於誰,對於他來說沒什麼不同。
“你只管幫我照顧好羽靈就是,不用擔心別的。”林雲染說完,看了伽藍一眼,“你可要和我走?”
“當然。我要把寒子崢救出來,就當作我以前糾纏他欠了他的,一次還清。”伽藍可不想讓寒子澈得逞。
他害得離花教分崩離析,就該付出代價。
“可你應該明白,你的瞳術對付不了他。”林雲染沒忍住提醒了她一句。
她是想讓伽藍幫忙,但在對付寒子澈這件事上,伽藍怕是沒有什麼優勢。
所以她要提醒伽藍做好準備。
“其實我的瞳術並非真的對付不了他,不過是以前的我對他有所保留罷了。看在他是寒子崢大哥的面子上,沒有真的對他動過殺心。但如今,(情qíng況不同了。”
伽藍的瞳孔之中的冰藍色變得越發幽深了,宛如月色之下的湖泊。
“我就說,他(身shēn邊的人瞳術根本遠遠不如你,他在你面前為何還能那般自如,原來是因為你有所考量。”林雲染聽到她這麼說,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若是伽藍能對付得了寒子澈,那他們將寒子崢救出來的機率就能大大增加。
縱然不能殺了他,只要能將寒子崢救出來,也算是折斷了他一隻手。
“是我顧慮太過,才會有今天這樣的後果。我早就該在他對我沒有防備的時候殺了他,也不至於會讓離花教變成如今這樣子。”伽藍想到以前錯過的機會,悔恨不已。
“可那時候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連我都沒有能看透,你我錯失的機會,怕是兩個手都數不過來。”林雲染也在惱這一點。
從前寒子澈對她沒有防備的時候,她對寒子澈也沒有太多防備,只當他是想要得到箱子的眾多人中的一個。
而今明白了他到底想做什麼,恨不得能將他碎屍萬段。
“時間緊迫,就別再說這些廢話了,走吧。”伽藍說罷,就向著外面走去,連頭都沒有回。
不一會兒就消失得沒了蹤跡。
林雲染卻站在原地沒動,轉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東方離從裡頭走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東方離看到林雲染,眼中的冷意簡直能殺人。
林雲染不由笑了笑,說道:“怎麼,還以為是我害了離花教?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樓逸清走過去,將事(情qíng的來龍
去脈說給了他。
東方離苦笑了一聲,“原來,竟然是他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