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當真很聰明?”岳雲冷笑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水。
“我若是不夠聰明,又怎麼會從一開始就發現你的目的不單純?”龍兆林冷笑一聲,將手中燒燙的烙鐵狠狠戳在了岳雲(身shēn上。
岳雲死死咬住嘴唇,沒有發出慘叫,待到劇痛逐漸散去,他才嗤笑道:“你只是發現了我的目的不單純。真是可憐。”
龍兆林看到他眼底的嘲諷,眸子一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對那個齊先生,瞭解多少?”岳雲再次吐出一口血水,他的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
“齊先生?他不過就是一個神棍罷了。”龍兆林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有幾分慌張。
這段時間,他對齊先生很是信任,他說什麼,就做什麼。
如果他不安好心,那自己的損失定然會很大。
“你可知道,他是誰?”岳雲看到他這故作鎮定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他若是知道了齊先生是誰,定然會驚慌失措。
“不是都和你說了,他不過就是一個神棍罷了,你為何一直問?”龍兆林在此宵拿起了燙紅的烙鐵,“看來,我必須得堵住你的嘴了。”
“你若是當真想堵住我的嘴,就永遠都無法知道他是誰了。”岳雲笑了起來,儘管他渾(身shēn痛得不行,依舊覺得很解氣。
就算他今(日rì會死在這裡,也沒有半點關係,總會有人收拾龍兆林的。
“說,他到底是誰?”龍兆林的手微微發抖。
“我會認出他,是因為我曾為他做事。而你之前和他接觸並不多,所以很難會認出他來。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兵符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你當真就不好奇?”
龍兆林當然好奇,他不問,不過是擔心他問了太多,會打草驚蛇,岳雲會不願意將兵符給他。
所以才會一直忍到現在都沒有問。
可聽到他這麼說,龍兆林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齊先生,是寒子澈吧?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岳雲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龍昭華若是還猜不出來,就太蠢了。
“只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而已,包括我在內。我也以為他已經死了。那兵符,就是我從他(身shēn上拿來的。誰知道他居然是假死,還被他弟弟放了一把火,毀了容。”
龍兆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齊先生當真是寒子澈?
他會將自己包裹得那麼嚴實,是因為他被大火灼傷,(身shēn上到處都是傷口?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龍兆林想起自己之前在齊先生的攛掇下做的那些事,的確有很多不對勁。
但他一心想著自己做到之後,就能登上皇位,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那
麼多。
而今再回想起來,心頭一凜。
“(愛ài信不信。反正你在我眼裡,也是個十足的傻子。就算你早就識破了我,還讓我將兵符給了你。你卻早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tào。你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
岳雲說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會走到這一步,都是他自己的錯。
但他並不後悔。
能走到這一步,親口告訴龍兆林,他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傻子,讓他知道寒子澈就在他(身shēn邊,讓這兩個人鷸蚌相爭,也能報答林雲染對瑜兒的救命之恩了。
想到這裡,他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含笑閉上了眼睛。
“王爺,他死了。”一旁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