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以後再見她,是在戰場上,而她不再與自己並肩。
所以,只要她不去西周,願意在外面待著,他以後還能抽空去看兩眼。
龍昭華將桌上的那副字拿起來,帶回了承乾宮的書房,讓人裱起來,掛在了牆邊。
他時不時會轉頭看一眼,想著她如今(身shēn在何方。
隼飛回到落霞山莊,是第二(日rì黃昏。
樓逸清將它腿上的竹筒取下來,還沒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就被伽藍搶了過去。
“那個人都已經知道錯了,雲染說不定會回來。”她一面說著,一面將竹筒裡的布條抽出來。
“那隻能說你還沒有那麼瞭解她。”樓逸清的話音剛落,布條上繡的那幾個字就露了出來。
與我無關。
樓逸清挑了挑眉,“看吧。”
伽藍嘆了口氣,將布條放到了一邊,“說到底,還是凌天墨的死太讓她難以釋懷了。”
“我倒是覺得,她更無法容忍的是龍昭華說謊,還有對她的不信任。”樓逸清將隼放了出去。
“如果他沒有說謊,且信任雲染的眼光,就不會有這樣的(情qíng況了。”伽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但既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不遠處,牛海正帶著羽靈在櫻花林裡抓蝴蝶,笑聲不時會傳到這裡。
“羽靈原本也不必變成這樣。”樓逸清頗為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能看好羽靈。
要是沒有讓她被龍昭華接走,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了。
“她至少是快樂,可以忘記所有的痛苦和煩惱,但云染怕是沒法做到了。”伽藍還有些擔心她的選擇。
如果她真的回到了西周,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太過難說。
“誰說她做不到了?神醫未央那裡可有靈藥,只要她想忘記,就能忘記。”樓逸清知道神醫未央那裡有一味藥,叫忘川水,可以讓人忘(情qíng。
“你不說我都沒想到,但那忘川水說不定就是徒有虛名而已,哪裡能讓人忘記自己最(愛ài的人?”伽藍搖了搖頭。
“是不是徒有虛名,或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樓逸清輕笑一聲。
伽藍皺眉,“她不會用忘川水的。”
樓逸清聞言,再次挑眉,“我方才都說了,你對她不夠了解。”
伽藍輕哼,不服氣地看著他,“說得好像你對她很瞭解一樣。你當初不是也沒有能將她留在你(身shēn邊嗎?”
“並非是我沒有能留住她,而是我喜歡的原本就不是她。既然我喜歡的人並非是她,留她在我(身shēn邊又有什麼意義呢?”這一點,樓逸清早就想通了。
“既然她自己都說與她無關,那這件事我也不想管了。教主的傷還沒好,我得去給他換藥了。”伽藍原本也不想管這事,只是覺得要是有一點轉
機,可以試試。
畢竟她不想看到林雲染那般痛苦。
但既然她並不願意回來,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理會了。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離花教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你沒有必要再叫他教主了。我這裡人來人往的,縱然不是所有人都認得你們,但也還是得低調才行。”
“我們不會打擾太久。”這裡終究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歸宿,伽藍心裡清楚。
只是暫時他們只能留在這裡,躲避風頭。
樓逸清將林雲染繡的那幾個字拿起來,出了落霞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