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染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不過豔(情qíng似乎並沒有發現她。
花姨說,(春chūn娘一(身shēn是傷,而豔(情qíng想用(春chūn娘貞烈不肯接客來掩蓋她的傷。
也就是說,這傷另有來頭。
林雲染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不過想要印證這個猜測,她還得跟在豔(情qíng(身shēn後,去看個究竟。
屋頂上的瓦片有不少染了青苔,林雲染走得格外小心,不知不覺落後了豔(情qíng不少。
她只能走捷徑追上去。
幸虧豔(情qíng閣白(日rì不做生意,不然她在這屋頂亂竄,少不了要被人發現。
終於,她到了豔(情qíng進的房間。
而這裡已經是豔(情qíng閣的最深處。
一個小小的院落,(陰yīn暗蕭條,連風都要比外頭冷幾分。
林雲染輕輕揭開了屋頂上的瓦片,往裡頭看了一眼。
要不是她見過很多血(肉ròu模糊的人,必然會被眼前的人這樣子驚到。
渾(身shēn都是傷,除了那張蒼白的臉,(身shēn上沒有一塊好(肉ròu了。
就連豔(情qíng都皺了眉,“怎麼會弄成這樣?”
“誰知道他對(春chūn娘下手這麼重?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不過也多給了三百兩銀子。”花姨說起銀子,臉上才有了笑意。
“才三百兩?他可知道我教出一個人來多不容易?多給三百兩就差點毀了我的搖錢樹。”豔(情qíng走到(春chūn娘(身shēn邊,輕柔地撫過她背後的傷,“我這裡的藥膏,都是太醫院專給後宮的娘娘們配製的,保證不會留下太重的疤痕。”
 春chūn娘並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睛流淚。
她太痛了,恨不得自己馬上就能死了,結束這樣的痛苦。
可她又不能死,她死了,三哥要怎麼辦?
林雲染差點就將手中的瓦片捏碎了。
要不是那痛覺讓她及時住了手,這會兒她怕是都已經被裡頭的人發現了。
一直以來,她只以為豔(情qíng不過是個被人捧得太高的煙花女子,能把男人哄得團團轉,所以才會在京城混得這般風生水起。
沒想到她在暗地裡,竟然做著這樣的生意!
將好好的少女送到那些男人(身shēn邊,任由她們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真是好惡毒的心腸!
“她這樣子,怎麼都要修養半個月。要是這期間林雲染再來,我們要怎麼應付?”花姨仍舊在擔心這個事。
她並不知道,她擔心的人正在她的頭頂,看著她冷笑。
“不是都和你說過不用怕了嗎?就算她再有本事,還能硬闖進來不成?她背後是有凌王有太后,但那並不代表,沒有人敢幫我。”豔(情qíng用手帕抹去指尖的血痕,“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誰會是贏家。”
“我也很想看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林雲染在屋簷上回了她一句,轉(身shēn離開。
從豔(情qíng閣出來,林雲染看著等在
原地的胡三,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用擔心,(春chūn娘是受了些傷,但並無大礙。豔(情qíng不想讓我們見她,是怕你看到她受傷會大鬧。”
“真的?她真的沒事?”不能親眼看到,胡三還是不太敢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