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認識。”景炎瑟縮了一下,轉(身shēn走進了山洞裡。
伽藍追過去,想要問個究竟,但走到門口時,卻停住了腳步。
等他再出來時,對他用瞳術,不就知道他到底是誰了嗎?
這會兒追過去,只會讓他們變得警惕,怕是連出都不讓他出來了。
思及此,伽藍轉(身shēn,往離花教而去。
“離花教在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山洞裡,林雲染正求著神醫未央救一救景炎,並且將離花教正在查做的試驗也一併告訴了她。
神醫未央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一旦他(日rì他們成功了,那傀儡必將會掀起血雨腥風,到時候就算前輩躲在雪山之巔,怕是也沒有辦法躲過。”林雲染想讓她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xìng。
但才說完,就聽神醫未央嗤笑了一聲,“我在雪山之巔,他們何苦要到那裡去找我的麻煩?再說,你沒有看到嗎?連伽藍都不敢對我說個不字,我要什麼,她都乖乖給了我。有誰會想要得罪我呢?”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
林雲染被她噎住,思量半晌,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反正我欠前輩的人(情qíng也不止一個了,就算是再欠一個也無妨。還請前輩能幫忙,救救景炎。他不想成為殺人武器,他一直都在努力剋制自己體內的殺戮,但那隻蠱蟲終究有一(日rì是會困不住的。”
動之以(情qíng,曉之以理。
得到的卻是又一聲嗤笑,“既然你如此心善,殺了他不就從行了?既能避免他如此痛苦地活下去,又能讓無辜的人免遭他的毒手,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法子。”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殺了他,只是實在不忍心。要不是他一上來就叫我孃親,我都不會將他帶在(身shēn邊。我……”林雲染嘆了口氣。
分外扼腕,分外痛心。
但眼角的餘光卻還看著神醫未央的臉,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麼動容。
“他叫你孃親?”神醫未央詫異地抬眼看了看景炎,“這蠱蟲,竟然傷到了他的神志。”
“他也有清醒的時候,但這麼多天以來,不過一次,且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其餘時候,他都將我當成他的孃親看待,對我頗為依賴。若神醫是我,恐怕也無法不動容。”
神醫未央淡淡一笑,“你錯了。我這人的人一向冷硬如鐵,那麼多人從雪山之下到了我面前,我都從可以當做沒有看到,見死不救。更何況是他呢?誰知道錯之前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手上,以死謝罪,才是他該做的事吧?”
“殺害那些人,並不是出於他的本意,他根本就不想殺人,是那隻蠱蟲作祟。真正害死無辜的,是東方離,而非是景炎。”林雲染說得義正言辭。
“看你這
樣子,這一次,你除了養噬心蠱之外,還打算要處理這件事?”神醫未央沒想到,她連離花教的事都敢管。
哪怕是這江湖上自詡正義的名門正派,都不敢對離花教怎麼樣。
她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竟然想要虎口拔牙。
若是被東方離抓到了,怕是連渣都不會剩。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林雲染沒有承認。
不是因為她沒有這想法,而是因為她這想法已經不能實現了。
如今她必須在距離神醫未央五百米的範圍內,要是神醫未央離開了,她就只能跟著離開,哪裡還能留下來和離花教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