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樣,他就很有可能是從離花教裡逃出來的。我們絕對不能帶他回去,繼續遭受折磨。可我又不知道,要把他放在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
景炎的安全,林雲染並不擔心。
可一旦他(身shēn上的蠱毒發作,他就會殺人。
威脅的可就是無辜者的(性xìng命。
哪怕他是不受控制才會如此,林雲染仍舊不想看到他的手沾滿鮮血。
“你不會是還想去求神醫未央一次吧?”龍昭華是真的怕她還會去求神醫未央一次。
“我有那麼好心嗎?再說,他手上可有不少無辜者的血,我為何要為他去求神醫未央?那可不值得。”林雲染可沒有這個想法。
她並不可憐景炎,只覺得他危險。
這危險要是能輕鬆處理了還好,可難就難在,他們幾個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景炎的對手。
哪怕她手裡有銀針,也怕景炎的本能反應會傷到她。
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你不那麼想最好。他要真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且(身shēn體裡有無法控制的蠱蟲,唯有殺了他,才能一了百了。不然只會讓更多的無辜者被他殺害。”
龍昭華沒有說“離花教”這三個字,因為他知道,房間裡的人能將他們兩個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別的話他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離花教”三個字一定會刺激到他。
“若他不是那裡的人就好了,還能利用他從那裡拿我們想要的東西。”林雲染覺得頗為可惜。
他武功再高,如果是因為離花教下的蠱,到了那裡,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畢竟蠱蟲都是受制於離花教的。
“就算他是那裡的人,也不代表他就幫不了我們。如果那裡的人真能控制他,他又如何能跑出來,且這麼久都沒有被帶回去呢?這難道不正說明,離花教的人對他束手無策嗎?”
龍昭華覺得,景炎能一直在外,且對離花教的人如此排斥,說明離花教的人一直想讓他回去,卻沒有能成功。
“可他不願回去。那地方於他而言,應該如同噩夢一般。難道說……”林雲染眉頭一皺,“你想將他的噩夢喚醒,讓離花教因他亂成一團?”
“你果然懂我的心思。”龍昭華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反而還笑了起來,“我們可以趁亂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前提是,得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要是連地方都不知道的話,離花教再亂,我們也沒有辦法趁火打劫。”林雲染可不覺得事(情qíng會那麼簡單。
龍昭華眸光一黯,隨即又笑了起來,“不是有伽藍嗎?你應該很容易就能從伽藍那裡打聽到麒麟角被放在什麼地方吧?那可是你幫她拿到的,她不會連看一眼都不讓吧?”
“那還
真是不一定。伽藍這人,(陰yīn晴不定,她能不能記得我這一點恩(情qíng,可真不一定。她的瞳術,除了寒子澈,這世上怕是無人能躲過。”
哪怕她已經知道該如何應付伽藍的瞳術,心底不免還是要發憷。
“怎麼,寒子澈不怕?”龍昭華並不知道這一點。
他印象中,寒子澈的武功並不高,比起他弟弟寒子崢來查得遠了。
怎麼他弟弟被伽藍追得無處躲藏,他卻是一點都不怕?
“我也不知道為何,但他就是不怕。一般人都不敢看伽藍的眼睛,他卻是一點都不怕。我都懷疑他其實是個瞎子。”
連她這麼有剋制力的人,都不免會中了瞳術,也只有瞎子不會中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