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染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不少恩怨,甚至是仇恨。
但沒有想到,南宮祈竟然曾經親手將冷煙打落懸崖!
那對冷煙來說,是什麼樣的傷害,她簡直無法想象。
“我……當初我會那麼做,是因為……”
“是因為你聽信了別人的挑撥,是因為你不知道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因為你想要殘血樓樓主的位置迫不得已,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冷煙問到最後,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前輩!”林雲染趕緊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冷煙抹去嘴角的血跡,笑得分外淒涼,“我以為,我可以見他了,我已經放下了,卻原來,我根本就沒有放下。”
“快,去將聖手請來!”南宮祈轉(身shēn吩咐了一句,就要將冷煙抱起來。
冷煙卻抓著林雲染的手臂,冷冷看著他,目光若刀,“我會這樣痛苦,全是拜你所賜!你何必這般假惺惺?”
“拜我所賜?”南宮祈沒有聽懂她的意思,轉頭看向林雲染。
被他看著的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林雲染能感覺到冷煙指尖的顫抖。
她的(情qíng況不太好。
方才她吐出來的血,顏色也不太對,像是中了毒。
可惜她並不會醫術,無法判斷她目前的(情qíng況。
“是啊。當初你將我打落懸崖,我雖被時煊救下,撿回一條命,卻(身shēn受重傷,且……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冷煙說到最後兩個字,抓著林雲染的手不自覺收緊,痛得林雲染皺起了眉。
不過她並沒有掙開。
她很清楚,冷煙的傷疤被撕開有多痛。而她是唯一一個能給冷煙支撐的人。
“孩子?”南宮祈的聲音顫抖著,彷彿受到了重擊,“我們兩個,還曾有過……有過一個孩子?”
冷煙勾起嘴唇,笑得分外嘲諷,“曾有過,被你親手殺掉了。”
南宮祈腳下踉蹌了一下,一向以冷麵示人,殺伐果斷的殘血樓樓主,此刻失魂落魄得連林雲染都能輕易殺了他。
“那你呢,你有沒有事?”這話他問得心虛。
畢竟冷煙吐血了,怎麼會是沒事?
“我……差點就沒活過來。是時煊讓離花教的人救了我,用蠱蟲續著這條命。”冷煙悽然一笑,“我原本不打算活著了,可時煊費盡心思救了我,我不得不活。”
“時煊,怎麼會和離花教的人有關係?”林雲染先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這一點。
時煊怎麼會和離花教的人有關係?
能拿到離花教的蠱蟲,必然是關係匪淺。
“時煊和東方離是朋友。”冷煙解釋了一句,似乎徹底站不穩了。
林雲染扶著她往一旁的石凳走去。
“聖手怎麼還沒來?”南宮祈發了脾氣。
“來了也沒用。”冷煙運功,將體內的蠱蟲暫時壓制下去,“只要你在,我就不會好。”
就在這時,殘血樓的聖手到了。
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南宮祈跟前,“樓主哪裡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