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林家沒有別的生意可做?不然也不至於淪落成這樣了。再過三個月,朝廷就會宣佈新的皇商,林家被除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寒子崢說到這裡,臉上不自覺地有了笑意。
“那可不一定。誰說老老實實做生意就不能繼續留在皇商的隊伍裡了?只要我能給皇宮足夠多的銀子,這份榮耀就永遠都是林家的。”縱然皇商帶來的不過是虛假的光環,林雲染也得為這光環努力。
她可不想以後出去做生意,處處被人嘲諷:“這不就是林家那個丫頭?林家可就是毀在她手上了!”
“前提是,你有足夠多的銀子給。如今你怕是連五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寒子崢笑道。
“那你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如今連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但那又如何呢?誰知道以後會如何?”林雲染在寒子崢再次丟擲耳墜的時候,先他一步將耳墜拿了回來。
“你可真是大言不慚。那我可就等著看了。說不定都不需要等太久,這一次太后的壽宴,你就會出醜了。”寒子崢說罷,起身走了。
“告狀的人不是我,誰告狀的你找他去。別來找我的麻煩。”林雲染看到他這不依不饒的樣子,明顯還是認為她就是告狀的人。
這可真是飛來的一口大鍋。
“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就算不是你,也和你有關。這仇不記在你身上,還能記在誰身上?”寒子崢擺明了要和她過不去。
林雲染也懶得解釋那麼多了,“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既然你都這麼認為了,我說什麼都沒用。反正你永遠都看不到我的笑話。說不定我到時候還會看你的笑話呢。”
“那你就別想了。你是永遠都不可能會看到的。”寒子崢氣呼呼地走了。
那可不一定了。
要是伽藍得手了,寒家送給太后的壽禮憑空消失,就算人人都知道不是寒家所為,但這笑話是看定了。
寒子崢才走沒多久,伽藍就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了。”林雲染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眸色有些許變化。
看著似乎不太高興?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除了這個,林雲染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她不高興,“你沒聽到他的語氣有多惡劣嗎?他對我只有怨恨,沒有別的,不要自己氣自己了。”
“他從來都不會主動來找我。”伽藍眼中的緋色淡了下去,一步步走到了林雲染身邊,“只有我主動去找他。”
“說不定你可以試著討好他哥哥?你看他多聽他哥哥的話,就算心裡有十萬個不樂意,讓他來道歉,他還是來了。”
林雲染晃了晃手裡地耳墜,“儘管這歉禮是從我的
嫁妝裡隨便挑的一樣。”
“寒子澈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討好的。他太精明瞭,精明得我都有些怕他。”伽藍對於討好寒子澈這件事沒有絲毫興趣。
她看到了寒子澈都巴不得能繞道走。
“他有這麼可怕?”伽藍的話讓林雲染都懷疑起了記憶裡那個最初見面的時候甚至都還有幾分傻氣的人。
不過,她一開始也沒想到,他要買下嫁妝,並不是為了幫她。
只是想要得到那個箱子。
但他最後也沒有後悔。
要是他反悔的話,林雲染怕是過不了那一關。
所以,她心裡對寒子澈仍舊是感激的。
等她賺了足夠多的銀子,就會將自己的嫁妝全數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