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臉上有自信的笑容,但林雲染的心裡卻還是緊張的,生怕伽藍說她畫得並不像。
她可不想在伽藍這裡丟了面子。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伽藍難以置信地盯著畫紙上的那張臉。
林雲染能將那隻貓畫得栩栩如生也就罷了,沒想到她連人都能畫得這麼逼真。
簡直和她記憶中的那張臉完美重疊了。
幸好之前她畫的那張被她揉成一團扔到門外去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丟臉。
“那就好。等太后壽宴那日,我會按著她的臉為你化妝,到時候你可以輕鬆混進宮裡去,拿到你想拿的東西。”林雲染說著,打了個哈欠。
要不是伽藍來打擾,她這會兒都已經休息了。
不過,伽藍的到來,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提醒。
她在給太后送禮的時候,要儘量低調一些。
討得太后的歡心就行了,不需要讓太多人知道她手中有這本書。
幸虧當初她去找北堂臨淵的時候,和他說這箱子掉進江裡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你睡這兒,我睡哪兒?”伽藍看到她一臉睡意,也跟著困了。
旁邊的房間已經許久沒有人睡過了,沒有收拾還另說。裡面堆滿了做脂粉的原料,根本就不是個睡人的地兒。
而除了旁邊的房間,她這院子好像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給別人休息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睡在榻上吧。我想,離花教的聖女,應該也沒有那麼講究吧?”林雲染指了指一旁的榻。
伽藍還真不介意,一個翻身躺了上去。
那雙幽藍的眸子總算閉上了。
林雲染暗暗吐出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在面對伽藍的時候心裡有多緊張,生怕追一不小心就對上了她那雙眸子,現在她總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大概是太累了,林雲染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人推了她。
她正要睜開眼睛,心裡卻有個聲音提醒她,這房間裡有個不速之客。
於是她沒有立刻睜眼,而是半坐起身來,盯著錦被,將目光一點點挪到面前的人身上。
“你的警惕性未免也太強了吧?”伽藍以為自己這一次怎麼都會得逞了。
沒想到林雲染竟然如此警惕,她頓時覺得很挫敗。
“你在這裡,我又如何能不警惕些?”林雲染輕笑一聲,目光依舊落在她的鼻尖上,“我是真怕了你了。”
“我有什麼可怕的?”伽藍的聲音裡難得有了笑意。
“我還以為,你只有在寒子崢面前才會笑。原來,能讓你笑的人並非只有他一個。”林雲染一想到自己正在融化一塊堅冰,心中還有幾分開心。
離花教的聖女,也沒那麼可怕
。
“既然你都已經答應我幫忙了,你就不可能永遠都避開我的目光。再說。我還需要你幫忙,又怎麼會對你用瞳術呢?”不愧是離花教的聖女,就算板著一張臉,面若冰霜地說話,也能讓人聽出這語氣中的一抹嬌嗔。
有誰能把持得住?
大概也只有寒子崢能把持得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