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原本對牧軒的傷勢毫無辦法的東方璇兒眼前一亮,只見她從腰間的儲蓄袋裡,掏出一罐水晶瓶。她連忙開啟水晶瓶,一股清新的香氣散發在周圍。周圍的木元素也開始變得濃郁起來。
“牧軒,喝下它。”原本已經油盡燈枯的牧軒,此時被東方璇兒強行灌下不知名的液體。清涼的液體隨著口腔流入,如瓊漿玉液一般。
淡淡清雅的香氣在唇齒間繚繞,讓牧軒身心俱震,目光緩緩睜開,只見東方璇兒的俏臉出現在他面前,手裡還拿著的水晶瓶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
東方璇兒一臉得意的說道:“哼哼,牧軒,這次可是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準備怎麼感激我呀?”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牧軒苦笑不得的看著東方璇兒,感激道:“謝謝你救了我,我牧軒欠你一條命。你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喝了它之後,連我已經破碎的身體細胞組織都能恢復?”
聞言,東方璇兒搖了搖手中的水晶瓶,輕嘆一聲道:“這是來自我們天璇學院內的菩提樹所誕生下的菩提液。每年菩提樹自行掉落的樹葉,總的只能提取十毫升。我這邊自帶了兩百多毫升的菩提液,為了吊住你的性命,一百毫升足以讓你的身體細胞重新煥發生機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也還遠遠不夠。你使用秘法,透支自己的潛力和氣血。強行將自己提升到人元級別,甚至更強大的境界,你的身體現在只是被菩提液吊住了性命!如果沒有服用我們天璇學院的菩提果的話,你這輩子,也無法衝擊到更高的境界了!”東方璇兒鄭重的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你的身份牌呢?之前為什麼都不弄壞身份牌出去?”
聞言,牧軒焦急的問道:“你們的身份牌呢,拿出來讓我看一下。”
雪晏在一旁一言不發,見牧軒要求看身份牌,想到沒想就將它遞給牧軒。
再次看著這枚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身份牌,牧軒二話不說將其捏碎。
“你幹什麼!?”東方璇兒看著周圍匯聚起的白金色光芒,雪晏的身影已經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
“果然!好一招甕中捉鱉!不愧是天樞學院!”牧軒看著消失了的雪晏,眼神充血的嘶吼道:“如果我能逃脫,我定要讓那些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東方璇兒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宛若瘋魔一般的牧軒,不禁質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牧軒看著東方璇兒,一臉苦笑道:“你想要聽個故事嗎?”
說著,仰頭再次倒在地上,注視著天空中閃爍的繁星,牧軒聲音沙啞的說道:“我來自天璣帝國雲霄城的麒麟鎮上。麒麟鎮,那裡沒有爭鬥,是一座和平的小鎮。小鎮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我們都很自然的融入世俗的生活中。沒有戰爭,沒有糾紛,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美好!”
牧軒眼神流露溫柔之色,他撫摸了手中那柄白色長劍,白色長劍化作一道流光,變成了一枚平安扣。看的東方璇兒眼中異彩連連,她優雅的找個乾淨的草坪,繼續聽著牧軒身上發生過的故事。
“它叫做幻雲,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靈裝。它在大陸上,無數人想要爭奪它。就連我,也有無數人想要殺了我,甚至是奪取我的元力!在剛剛臨死前,我已經感受到我的肝臟部位的天璇穴已經被人摧毀甚至是吸收了。我們一族,在藍星上,就是他們那一類人的獵物。”
牧軒有些癲狂笑著,看著東方璇兒,眼神迷茫的問道:“你,也想把我當做獵物嗎?”
聽著牧軒如此淒涼的話,東方璇兒眼含淚光的搖了搖頭,作為治療師,她能從牧軒的魂魄波動中感受到悲涼的寒意,對這個世界的種種不公的負面情緒。
牧軒慘笑道:“在我七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整座麒麟鎮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了,無數來自魔界的人想要消滅像我這樣的氣元素擁有者。氣元素,是隱藏在藍星最為神秘的元素之一。火元素、水元素、金元素、木元素、土元素等大部分元素,都含有一部分氣體所形成的物質。氣元素師只要是在有氣體的地方,相當於同階無敵的存在!”
聞言,東方璇兒錯愕的看著牧軒,她從小就在父母經常講的奇聞異事,耳儒目染之下,也對氣元素也有所瞭解。
據傳說,在六千多年前,第一位元素師的誕生,就是氣元素師。而後開始慢慢出現各種各樣元素的元素師。
只是她並不清楚,氣元素師究竟能有多麼強大。在牧軒的故事裡,東方璇兒越來越好奇,他究竟經歷過什麼。
“大量異界種族入侵麒麟鎮,緊隨那些異族身後的,是我們藍星上的人類。他們共同參與著圍剿行動,而整座麒麟鎮,都只是普通人啊!我們形氣宗裡裡外外,不包括像我和我姐姐在內的,也僅僅只有不到二十名元素師!他們要面對的是成百上千個入侵者!”牧軒整個人的情緒愈發慷慨激昂起來,彷彿整個人都回到了過去那一段記憶深刻,難以磨滅的景象。
“可就是那只有二十名元素師,憑藉著高強的實力,戰勝了那些敵人。可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牧軒黯然神傷的繼續說道:“每一千年才會出現的封印降臨麒麟鎮,將整個懸空城作為佔據點。而我的父母們,也為了整片藍星大陸的生靈,毅然決然的衝入封印內。而那二十名元素師以自身元力強行將封印延遲,不讓它真正的破印而出,降臨人間。我和我的姐姐走散了,我甚至已經察覺不到我姐姐身上的氣息。因為血脈和家族傳承之物,只要是在同一個位面,我們都能有一種奇特的聯絡。”
“最後,牧宇爺爺發現了在鎮上的我,將我帶出了麒麟鎮。他帶我遠離了這片大陸,帶著我逃離到了南島生活了三年。而後,他帶著我來到天樞帝國,參加天樞學院的考核。之後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暴露了自己的元素之力。天樞學院有人要置我於死地,所以我才被一群危險種窮追不捨。甚至連刻有傳送法陣的身份牌,也都是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