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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無憂坊 (1 / 2)

二十年後,乾元新曆五十二年。

二十年前,十數位武道大家佛道隱士於塞外孤村絞殺了那名手持輕城的白髮魔頭,輕城三尺劍鋒沐九天玄雷而不毀,佛道兩門怕再生變數,以致生靈塗炭,佛道兩門合力為輕城鑄造劍冢,金剛石臺為基,以陰陽八卦列陣,又加晦澀符咒束縛,彙集天地精元,藏風聚水,囚禁魔劍輕城以求抑制劍上魔心。

古文記載,中州往東千里有龍脈,蔓延千里不可絕,橫亙千載,金龍得水可口銜天憲,上通天地下掌黃泉,歷代帝王對此地極為重視,在各緊要關點集合天地皇氣匯聚如一建寺鎮靈,以求凝聚國之氣運。

天地萬物皆有靈性,五行八卦相生相剋,劍冢便選在這條橫亙千里的龍脈中金氣最重之地,金之銳利交融佛道兩門法典,鎮壓魔性。

善徒遍佈的佛門聖地龍巖寺隱僧親身看守劍冢,輔以多名佛法精深大成者,築高塔,塔尖藏聖僧舍利,以人皇氣脈,風水讖緯,精深佛道法典,得名劍冢寺。

劍冢寺。

一名邋遢僧人踏進山門,衣衫極為破爛坦胸露懷,身上臉上滿是油汙,腰間懸酒葫蘆,醉眼惺忪,負手拾階而上,身形搖晃滿身酒氣。

門前掃地的沙彌看著醉眼惺忪的邋遢僧人,一震掃帚,怒容道:“哪裡來的大膽瘋僧,膽敢飲酒?”

邋遢和尚咧嘴一笑不做理會,直奔前殿款步而行。

小沙彌見狀剛要上前阻攔,內堂傳出一聲洪亮法音:“休得攔阻。”

沙彌業能聽聞向後退一步,微微低頭,雙手合十,極為虔誠。

業能剛一閉眼便有一陣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道鑽入沙彌口鼻,看著邋遢和尚離去背影,小和尚小聲嘀咕道:“臭死了,都招蒼蠅了。”

原本前行的聽聞邋遢和尚停了腳步,側頭掃了一眼正趴在自己肩頭休憩的蠅蟲,轉頭笑罵道:“小子,爺爺這是有佛心,有生靈親近。”

說罷邋遢僧人聳肩抖落蠅蟲,低頭嗅了嗅蒼蠅趴過的肩頭,一咧嘴笑罵道:“小畜牲,敢在爺爺肩頭拉屎,亂了爺爺身上味道。”

內堂,兩名僧人對坐佛榻前,一人法相莊嚴,另一人不修邊幅。

邋遢和尚癱倒在硬木佛榻上,一手搓著腳趾縫隙,接過對面僧人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咂摸著嘴裡的茶味感覺有些不盡人意。

“濟戎,五年一屆的佛道論法從不理會,三年一次的禪典也沒聲音,反而今日有時間到這清淨的劍冢寺來了。”對坐的大和尚法相莊嚴對於邋遢僧人身上的惱人氣味絲毫不做理會,纂繡佛門七寶的袈裟橫披右肩,看著便是個出塵得道的方外人。

邋遢僧人濟戎聞了聞摳腳的手指,自己被酸臭味道嗆了個噴嚏,揉搓著鼻尖懶散說道:“佛道論法是你們這些正統釋門跟那些牛鼻子老道的磨牙拌嘴,我來作甚?禪典更別提了,你龍巖寺和苦禪山爭這個釋門祖庭,爭了百十年了吧?一直沒分出個勝負來,我一個山野破廟出來的和尚跟你們摻和什麼?”

邋遢僧人打量著禪堂內室,又開口問道:“這次禪典,輪到你去中州和那些西域和尚打嘴仗了吧?”

“無妨的小事,誰去不是去呢,倒是你,為何來此?”

邋遢僧人眉頭一挑興奮道:“借你山後輕城劍耍幾天。”

大和尚搖頭道:“不可。”

濟戎掃了眼大和尚張鼎一身後的鑌鐵棍,眉飛色舞道:“那借你張鼎一手中鑌鐵長棍呢?”。

“也不可。”鼎一和尚仍是搖頭。

邋遢僧人濟戎表情懊惱道:“這也不行哪也不行,你們這些瘋和尚,真讓人惱火。”

龍巖寺隱僧世人口中的金剛不破張鼎一被對坐的邋遢和尚噎了個無可奈何,搖頭嘆氣道:“你這癲僧。”

“我還沒嘆氣你先嘆氣了,我那便宜徒弟成年了,越來越混賬,這哪是收徒弟,好像他孃的養個祖宗,還得折騰著我這把老骨頭給他求丹問藥。”醉癲僧濟戎眼望著東北方向一陣笑罵。

塞北,雄州。

始皇帝一統江山後,定國號為乾元,劃天下為十七州,唐慧帝后,列強蠶食乾元,原本十七州江山減為九州,雄州處於乾元王朝最北方苦寒之地,作為王朝的邊疆重鎮,出天門關便是北邙,北邙狼子野心,近年來狼煙滾滾,隔三差五便有小隊散兵遊勇侵擾乾元國土,邊陲重鎮的百姓軍民總是不得安寧。

雄州城內,一座五層閣樓屹立於城西,五層樓在雄州城屈指可數,登樓便可盡攬雄州滿城景色,閣樓攢尖頂、飛簷影壁層層,正中房梁垂戧三脊,可謂是氣勢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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