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鬼神臉上流露出驚喜之情,新任都城隍果然要復仇了。
西方和南方簡直成了城隍、土地的禁地,只要前去上任就會被廁神以及陸神教架空,除了投奔廁神不然只能躲到京城。
現在他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都城隍為他們做主了。
無數被欺壓的鬼神喜極而泣,以往雖有不少小道訊息,卻沒得到確定訊息誰也不敢確認,誰知道新任都城隍是不是李不器。
文判官戰在最前方,面上無悲無喜,好像沒有任何反應,早在李不器來之前他便與他談妥,自不需要出頭。
有人歡喜有人愁,同樣站在前方的武判官眼神中就多了一絲陰鷙。
他選擇的佛門失敗了,雖說最後透過文判官對李不器表達了臣服,可終究不可能與之前都城隍一樣親密無間。
目前李不器態度不明,他自然也不能輕易表態,等待李不器下一步動向。
文武判官穩坐釣魚臺,卻有想要攀附的鬼神搶先出列稟報。
“啟稟都城隍,按照規定,鐘聲敲三遍後京城附近七品以上鬼神、全國五品以上鬼神需來拜見,沛郡城隍龍德業前往東嶽未歸,司廁神君陸言無原因未來拜見。”
“哦,原來是司廁神君,那可是我的同鄉後輩”,李不器笑吟吟說著:“也有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能輕易下決定,還是召他過來說說吧。”
都城隍宮掌管大楚所有鬼神神籍,可臨時塑造香火法身,召喚鬼神回話並不困難。
位於右側一個臺子突然亮起金光,沒多久陸言的身形便出現在大殿之中。
陸言看了看四周,面向都城隍拱手行禮道:“小神拜見都城隍。”
話音剛落便有鬼神出列怒斥:“大膽陸言,缺席都城隍繼任大典,又見都城隍而不跪,你是想造反嗎?”
陸言不屑地往那邊看去,發現是當初的手下敗將通郡城隍,這位被封鎖在城隍府,今天藉著都城隍上任卻是以香火法身來到了都城隍宮。
緊接著又有數名郡城隍出列奏報,大多是被廁神體系或者陸神教逼迫到無立錐之地的郡城隍。
不僅怒斥他不敬都城隍,而且還指責陸言行事霸道,逼迫同僚,導致同僚無法履行神職。
漸漸的,大殿中的畫風大變,到處是表達冤屈以及討伐陸言的鬼神。
群情激奮之下,甚至有鬼神打算動手攻擊,不過很快便被同僚阻攔了。
大殿中的陸言不過是臨時塑造的香火法身,就算殺了他又有什麼用,目前最要緊的還是讓都城隍審判陸言。
新任都城隍李不器一直沒說話,反而饒有興趣看著被眾神討伐的陸言。
他想不通的是為何惹到眾怒的陸言竟然能活到現在,不過是郡城隍的水平,何以能在如此多鬼神敵視中存活。
是大楚的鬼神太弱還是陸言太強,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只要他上任自有無數鬼神主動對付陸言。
根本不用他親自出手。
見火候差不多了,都城隍笑吟吟望向陸言:“同鄉小友,似乎你的風評不好啊,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天條陰律之下我也救不了你。”
雖是笑著說出來,而且說的話也很平易近人,不過很多鬼神卻頓感心中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