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局面各地廁神自然要問責當地拜上神教祭祀。
所得理由千奇百樣,有信仰不穩固的,有陸神教樹大根深需要時間,有大戰使信徒受影響不便祭祀的。
琳琅滿目,每一種反饋都有理由,可全國都這樣,總感覺怪怪的。
當然,在所有城隍心中還有另一個理由。那就是香火被人截流了。
拜上神教是由都城隍宮統一牽頭管理,香火收入也是都城隍宮收集後再統一分配,他們截流了多少,往下分多少,除了當事人又有誰說得清呢。
而其中文武判官嫌疑最大,他們負責徵收香火以及分配香火,現在香火寥寥無幾,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怨恨不可避免在心底滋生,只是目前還在暗地裡抱怨,沒有擺在明面上。
都城隍宮中,李不器盯著孽鏡臺不住地冷笑,只感覺文武判官兩神真是利令智昏。
“本還想著怎麼從鐵板一塊的大楚神道中開啟缺口,沒想到爾等竟如此短視,真是愚蠢。”
李不器臉上滿是玩味的笑容,目前的情況正符合他的預期,城隍與廁神,拜上神教與陸神教,相互牽制,相互消耗。
而他就能趁機招攬心腹,將本地長久以來形成的利益鏈敲碎,然後招攬到自己手中。
文判官殿,兩位判官臉色鐵青,別人不知道他們怎麼可能不清楚,拜上神教根本沒收穫什麼香火。
為了對付陸神教他們甚至一點香火都沒留,全部分配給各地城隍,可香火畢竟太少,根本趕不上消耗。
“這事有古怪啊,絕對有人在背後佈局。”
武判官咬牙說著,眼前彷彿出現陸言那沉著冷靜的臉龐。
以拜上神教的聲勢不可能就這點香火,而且陸神教也太厲害了,無論他們怎麼打都打不下來。
“沒用的,查了那麼久一無所獲,這裡面一定有我們忽視的地方。”
文判官搖了搖頭,要是能解決他早就解決了,哪會拖到現在。
都城隍可在看他們兩個的笑話呢,若是繼續下去,恐怕兩人扶持出來的勢力將立刻崩潰。
到時候豈不是任由李不器拿捏,別看雙方表面關係那麼好,可誰都知道雙方都在忍耐、試探。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陸言在背後搞鬼”,說到這裡他又無奈地補充道:“不管是不是陸言,咱們都必須儘快解決廁神的威脅。”
武判官沉默良久,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可陸言不好對付啊,糾纏了快兩年了,咱們還不是拿陸言沒有一點辦法。”
“不,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我們都沒有下狠心。”
文判官冷冷說著,隨即看了一眼殿外,暗中傳音道:“龍山,陸神教總壇,只有打下那裡才能徹底解決陸言。”
龍山,陸神教總壇。
與都城隍宮時刻關注各郡縣局勢一樣,這邊同樣也在關注。
只不過這邊可就歡快的多,偶爾還能聽到彩雲和火焰河伯的激動的笑聲。
尤其是火焰城隍河伯,半年前陸言就解除了對他的限制,可他就是不願意離開,反而一直留在這裡觀察局勢變化。
至今都沒搞懂,明明處處落後的廁神和陸神教,怎麼就堅持到現在,現在他全部精力都被各地的變化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