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絕沒有任何謊報,今夜蝗蟲兵偷襲城隍衙門,幸我家老爺提前察覺,率三班衙役,三百陰兵提前埋伏,最終擊潰蝗蟲兵,目前一千多蝗蟲兵屍體還在衙門儲存,神君一查便知。”
方判官有些畏懼,但謊報軍情可是大罪,因此咬牙辯解道。
“三百陰兵,那就是六隊,肖縣城隍衙門竟有六隊陰兵!”
米正信神色凝重,有三百陰兵,對付一千剛點化的蝗蟲兵還是有勝算的。
但肖縣哪來的三百陰兵,那邊的陰兵都在鳳山死光了,也就是說陸言上任後招了三百陰兵。
這是何等喪心病狂,郡城隍府也不過三百陰兵,他一個縣竟與郡相同,就算他積攢了一些香火,也不該如此肆無忌憚。
私自擴軍,無論是陽間還是陰司都是重罪,他陸言想幹什麼。
雙眼冷冷盯著方判官,陸言可以不懂,但判官不可能不知曉,竟然知情不報。
方判官迎上米正信冰冷的眼神,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急忙解釋道:“因陰兵隊全部隕落,我家老爺這才開始訓練,只有一隊是正式陰兵,其他都是預備役,等訓練結束都會淘汰出去,只不過恰好碰到蝗神偷襲。”
“還真是巧合!”
米正信皮笑肉不笑,不管如何,陸言也在擦邊球,算不算私自擴軍界定權在他手中。
只是對方有著正式理由,又立下功勞,直接處罰卻是不好,但他完全可以抵消這次功勞,量陸言也不敢說什麼。
正沉思著,從衙門外突然飛來一道金光,落到手中化為一道公文。
標題上嘉獎令三個金色大字分外刺眼,來源為揚威候府,也就是正五品劉猛將軍發來,獎勵肖縣城隍針對蝗神的大捷。
“劉猛將軍有預警蝗災神職,自是能感應到肖縣真實情況,這件事算是證實了!”
米正信有些糾結,揚威候的獎勵大多是榮譽性質,但卻可上報都城隍,算做鬼神功勞。
都城隍既然都確定此為大功,他卻不能功過相抵。
他老於官場,自會化不利為有利,將主動權抓在手中。
笑吟吟說道:“剛揚威候已經確認肖縣大捷情況,特傳來嘉獎令,並向都城隍報功,如此大捷我沛郡不得不賞。”
方判官長舒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陸言為何讓他來,好在有驚無險。
米正信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我親自手書第一城隍金匾贈與肖縣城隍衙門,允許肖縣保留現有陰兵規模,併兼任沛郡夜遊神神職,肖縣一應鬼神、陰差等有司論功後再行獎賞。”
“多謝神君”
方判官大喜,神君賞賜實在太豐厚了,既有榮譽性質的手書嘉獎,又有兼任神職的升職,還能保留現有陰兵規模。
心中還有些納悶,莫非神君對陸言的偏見都是流言。
不管如何,他的任務總算完成了,在城隍府待了一會,領了嘉獎令和神君手書的“沛郡第一城隍”金匾返回肖縣。
趁著夜色返回,最終趕在天亮之前返回衙門,外面堆放著如小山般高的蝗蟲屍體,整個神域滿是肅殺之氣。
門外防守的陰兵經過血戰多了彪悍之氣,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