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隨手拔出頭上銀簪插入墳土中,拿出一看,銀簪烏黑一片,還伴隨陣陣惡臭。
心中大驚,竟然如此之快,這哪裡是祖墳,分明是惡地。
心中再無疑惑,為大衍觀法術所震驚,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找機會拜入大衍觀,改易命格。
玄青面露得意,他這陣法乃是上古奇術釘頭七箭演化而來,雖只是皮毛,但區區改變氣運走勢還是能做到的。
隨後便靜靜等候,暗自推算陸言氣運。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陽光越發炙熱,可並無任何反饋。
“奇怪,我那陣法似乎並未起到效果,除非對方與祖墳氣運斷絕,這絕不可能!”
玄青臉色越來越難看,別說區區一個秀才,就算他成為九品鬼神也脫不了氣運反噬。
也許距離比較遠,還沒發揮作用吧?
他壓下心中疑惑,接過道童送來的乾糧吃了起來,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時分,氣運紋絲不動,四人曬了一天太陽,加上墳地風水被毀散發出的陣陣惡臭,四人臉色蠟黃,眼中滿是血絲。
“這到底怎麼回事?不可能啊!”
玄青內心不安,面色灰暗,修道四十餘年從未遇到過此等怪事。
氣運是斬不斷的,就算陸言不是陸家親生,只要在陸家長大也要被釘頭七箭追蹤到,神魂具滅。
他已察覺到李牧之異樣的眼神,似乎對大衍觀法術有著懷疑。
思來想去,強行解釋道:“陸言也許去了城隍廟,導致釘頭七箭失利,不過其祖墳氣運已壞,陸言氣運衰退,想要站穩腳跟更加困難。”
隨後吩咐身旁道童:“玉青、玉紅,你二人在此唸誦惡祝經文,持續敗壞陸家氣運,我和李公子就先返回了。”
“遵命”
兩位道童領命後盤膝坐地,雙手捧劍,嘴裡唸誦經文。
等玄青和李牧之離開後,從陸家祖墳處探出一個嬌小的腦袋,卻是女兒身。
生的嬌小可愛,雖稱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也是小家碧玉,眼神靈動,令人一見難忘,在這鄉野之間也算難得的佳麗。
若是陸言在此一定認出此女便是其前身一起長大小竹。
小竹是他家鄰居之女,陸言自幼父母雙亡,而他本人又每日苦讀詩書,僅靠家裡幾畝良田出租過活,而租他水田的便是小竹家。
小竹父母也有過召陸言上門的打算,如此陸家田地便落入他家,一切隨著陸言考中秀才而作罷。
她今天便是偷偷祭拜陸言父母,見到有人過來她一個女兒家只得躲了起來,卻沒想發現這等事。
對於李牧之小竹也曾見過,好似是陸言好友,她躲藏比較遠,聽不清對面在說什麼,不過從對方舉動來看,卻也發現不對。
一天水米未進,小臉雪白一片,嘴裡呢喃著:“陸言哥哥,你在哪裡?你那位朋友要害你了。”
隨即眼神暗淡,默默離去了,陸言是秀才,文曲星下凡,他們終究沒有緣分。
衛生間神域。
陸言突然從修煉中甦醒過來,頓感神識不穩,心中莫名生出不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