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很大,驚醒的人們都不自覺朝他望去,只見凌洛猛然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哆嗦,茫然的看向眾人而後撓了撓頭似是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做惡夢了!”
眾人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夢啊。
那個婦女也被驚醒,卻發現身邊坐著一個陌生人,頓時警惕了起來,把布袋放到自己的懷中。
到嘴的鴨子飛了,這是兩個賊的心裡活動,憤恨的眼光看向那個做惡夢的,才發現他剛才還虎虎生威的跟他倆對視。
做賊還是心虛,儘管有不滿有怨恨,這樣的場合也不敢再做些什麼。只能暗暗記住這個人的面貌。
六點,清晨的霞光灑向人間,照耀著飛馳的列車。人們又開始了喧譁。
去廁所的,吃東西的,打電話的,種種聲音傳來整個車廂頓時沸騰起來。
泡麵夾雜著火腿腸的味道瀰漫開來,突然一股黃瓜的清香傳出蓋住所有的氣味,這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凌洛坐了四年的列車,當然知道火車上吃什麼東西最好。除了火腿腸泡麵,最好的就是黃瓜蘋果。當他拿出黃瓜的時候不知引來多少人嚥著口水。
十一點鐘,列車不知停了幾站,乘客不知換了幾波。有啟程也有歸途。
車上人逐漸多了起來,座位已經坐滿甚至有些人買了站票。
凌洛注意到剛上車的一個人,三十多歲的摸樣,穿著西裝西褲皮鞋,油頭粉面,夾著一個公文包。
衣服鞋子不是大牌也不是地攤,屬中低檔次。
一上車就一臉的嫌棄鄙視,捏著鼻子捂著嘴似乎很抗拒這裡的味道,接著拿起電話對著那頭的人一陣聲討。掛掉電話後環抱著雙臂眼神呆滯。
凌洛看過肢體語言學。透過以上行為分析,這位應該很少坐火車,不然不會對味道如此敏感,看那穿著想個職員更類似於業務員,而且貌似是個小領導,抱臂的動作是警惕和自衛的體現。
十一點半,餐車上開始賣飯。凌洛思付了一番,起身走到那位西裝男面前。
“你好!看你挺累的,我這邊有個位置你先坐會,我去個廁所然後再抽根菸!”
西裝男震驚的看著凌洛,顯然覺得這個人很反常,這個社會還有這麼好心人?
凌洛微笑著側身走了過去,等出了廁所看到西裝男坐到座位上。
在吸菸區抽了一根菸,磨蹭了十分鐘這才回到座位。西裝男趕緊起身讓座,凌洛笑著說道:朋友!我坐累了站會就成,你到哪?”
或許是被凌洛迷人的微笑感染,西裝男終於放下了戒備說道:“我去濱海!”
“這樣吧!把這座位賣給你,保證你能坐到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