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諺兒,看來你很喜歡我呀。”顧天瀾道。
李諺的臉色一變:“本殿才不喜歡……”
“我也喜歡你。”顧天瀾打斷了他的話,捏捏他的鼻子,“小諺兒你沒發現我們的眼睛很像嗎?”
李諺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眸,竟是真的看出一絲相似。
“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孃親’。”
李諺:“……”
眼看著李諺要翻臉,顧天瀾連忙道:“諺兒,我來教你編竹馬。”
李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去,將注意力集中在新鮮的事上。
李諺睡得時候,這宮女竟不黏著他美其名曰‘守夜’,而是自動回到了自己的下人房中。
顧天瀾躺在床上,眼睛骨碌碌地轉著。此時,顧天晴大概以為自己已經死透了吧。顧天瀾一個骨碌便從床上跳了起來,從櫃子裡取出一些胭脂水粉塗在臉上,頓時銅鏡裡便映出一個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顧天瀾咧嘴一笑,差點把自己嚇著了。
甘泉宮正殿。
自從顧天晴有孕後,皇帝來甘泉宮的時間便少了一些,反而時常去賢妃那裡。
賢妃賀氏居於昭陽宮,與甘泉宮分立於皇宮的南北二角,兩宮的距離很遠,一般皇帝去了其中一宮,另一宮便很難見到皇帝了。
皇帝今夜又去了昭陽宮,顧天晴的心情頓時便差了許多。
“賀氏的母族在朝中頗有權勢,陛下便不怕賀氏變成第二個顧天瀾嗎?”顧天晴冷著臉道。
“娘娘,賀氏的肚子不爭氣,再得寵有何用?”珍珠勸慰道。
顧天晴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若是賀氏有孕,那賀氏的幾個貼身伺候的宮人都不必留著了。”
“娘娘,她們有分寸的。”
珍珠伺候著顧天晴睡下,自己方才起身,在外間守著夜。
房間裡點著安神香,顧天晴卻睡得並不安穩,她夢到了舊事。
顧天瀾躺在血泊裡,毫無生氣,下一瞬又站在她的面前,向她索命。
轉眼間,顧天瀾的臉又變成白日婢女的臉,她身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蛇,血流了一地,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來……
顧天晴在夢裡被掐得窒息,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竟是與夢裡一模一樣的那張臉。
只是她身上沒有掛著蛇,臉色慘白的厲害,毫無生氣,朝著她咧嘴一笑,毛骨悚然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鬼……”
顧天晴驚叫一聲,便被她掐住了喉嚨,只能發出痛苦的*聲。最可怕的是她的聲音不算小,而守夜的珍珠竟是一點都聽不見裡面的動靜。
顧天晴暈厥了過去,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被掐的。
顧天晴再睜眼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猶如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渾身髒兮兮的。
“珍珠!”顧天晴叫了一聲。
很快的,珍珠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瞧見顧天晴的模樣便是一驚:“娘娘何故躺在地上?地上寒涼,娘娘如今的身子骨金貴著呢。”
顧天晴任由她扶著,頗有些驚魂不定。她渾身發寒,身體僵硬,汗溼的衣服貼在背上,風一吹便格外的寒涼。
“珍珠,你一直守在外間嗎?中途可曾如廁?”
“奴婢一直在外面守著,不曾如廁。”
“那你半夜的時候便沒聽到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