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幻魔試探的問。
魔子唇角微勾,笑的邪魅慵懶,一雙眼睛滿是算計和狠辣的光芒,“那老東西活的久、見的多,說不定他有辦法呢!”
那兩位的目光根本就沒離開過金靈劍,魔子瞥了他們一眼,也沒指望他們能勝任這份差事。他的目光來回在心兒和幻魔身上流連,等著他們倆的答覆。
心兒一想到回妖族就後脊一陣發麻,笑的比哭還難看,“魔子,人家可是在妖族做了很久耳目,那些妖王如今見到奴家都恨不得將奴家拆吃入腹。”她去了,那就是找死。
幻魔將手伸到了心兒面前,示意心兒給他把把脈,心兒不情不願的伸手握住了幻魔的手腕,這一把脈,驚的頓時沒了脾氣,“幻魔大哥的傷還沒好利落!”得了,自己不去也得去了。
“瘟神到底是瘟神,即便只剩下靈識,也能輕易捏死咱們這種修為的。老哥我這傷至少還得養上幾月!”靈寶誰不想見識?可惜,自己身子不爭氣,去了也是送死。
“那心兒就速去速回。”心兒硬著頭皮領了這差事,朝著魔子拱手一禮,在魔子滿意的目光中退出了大殿。
“好寶貝!”雷魔手欠,剛伸出手去觸控金靈劍,就在手指碰到金靈劍的一剎那,金靈劍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嗡鳴聲,滿是警告和不快的意味。可憐的雷魔呆愣之際,幾根小蘿蔔粗細的手指竟然被割傷了,鮮紅的血滴答滴答落了下來,疼的他不禁縮回了手,滿眼詫異的審視著這寶貝。不認可他?好狂的靈寶!
風魔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的臉色煞白,半晌沒緩過勁兒來,結結巴巴的指著這把劍跟魔子告狀,“它……”
“它可不是你們能駕馭的了的!”早料到會如此的魔子笑容淡淡,繼續擺弄手中的土靈殿,彷彿剛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經此一事,整個大殿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也總算是明白魔子為何堂而皇之的將它們拿出來顯擺了。
漫漫黃沙中,心兒一身紅裳,紗巾遮了半張臉,迎著朝陽緩緩前行,在沙漠中留下了一串殘影。
日落西山之時,她總算到了中原,路過一片黑色的沼澤地,她停下了腳步,唇角微微上揚。望著那片沼澤地中不時伸出來骨爪的森森白骨,她笑的很是肆意張揚,“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死心呢?”
“毒婦,你不得好死……”聲音淒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這即將降臨的夜色下顯得那麼詭異、蒼涼。
夜風吹的紅色的紗巾隨風飄飛,另外半張臉在月光的映照下恐怖至極。面板潰爛,只看得到縱橫交錯的傷疤,醜陋、噁心,眼窩黑洞洞的,不時能看到裡面的肌肉組織。
“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這聲音飄蕩在空中,驚飛了無數專以腐肉為食的烏鴉,瞧著它們漸行漸遠,心兒冰冷一笑,心情好了許多,他們的肉都餵了那些扁毛畜生的肚子,真是大快人心。她毫不猶豫的抬腿繼續東行,只丟下一句:“還你們命來?那也得你們有命來取才行!”
“毒婦你別走……”
“我要殺了你……”
後面吼的熱鬧,這心兒全然沒有放進心裡。
深秋的夜像死水一般沉寂,無星無月,一抹紅色的俏麗身影御風而來,遠遠的落在了妖族外圍。她找了棵大樹藏身,一隻眼睛來回的打量著妖族如今的守衛。只見十幾個手握長刀的小妖分列大門兩旁,虎王在門口親自值守,她登時就歇了趁夜潛入妖族的心思。
這一夜,妖族註定是不平靜的,外有心兒這個探子虎視眈眈,內有妖皇大發雷霆。
幾日了,他一直妄圖借靈寶的力量延緩自己的衰老,可他還是太不自量力了,這兩件靈寶根本不配合。反而產生了與之相反的力量,傷了妖皇。
再次被震飛出去之後,妖皇抬手揮出了一掌,然而半個宮殿都被震塌了,這兩件靈寶竟然完好無損。
“妖皇!”聞聲而來的護衛和赤焰扶人起來,妖皇剛站穩,氣怒交加的將他們震飛了出去,疼的這些護衛齜牙咧嘴,痛呼聲一片。
赤焰躲的快,無奈的走近他這個父親,明知道妖皇為何會如此,還是忍不住跟他抬槓,“大晚上的不睡,拆起宮殿來了,您真是太閒了!”
妖皇眯眼瞪著這兩件靈寶,手剛抬起就被赤焰給握住了,“您再怎麼拿它們出氣都沒用?靈寶若是能如此輕易毀壞,就不是靈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