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景象看的一眾魔兵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威武彪悍的雷魔嗎?
不會被人給奪舍了吧?
他們的目光自然沒逃過幻魔的眼睛,他老人家咳嗽了一聲,積威之下,各個都低眉斂目起來,只剩下了像掛件一般掛在他腿上的雷魔。幻魔他老人家依舊步履如風,權當沒看到這憨貨。
“您行行好,給解了好不好?”不能說話,靈識交流。
“你要面子,老夫也是要面子的!”此話一出,雷魔一陣乾嚎。光打雷,不下雨,看上去頗有喜感,偏那些離的不算遠的魔兵還必須忍著不能笑,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雷魔記恨上。
“啊……幻魔老哥,兄弟錯了……還不成嗎?”撒賴大法都用上了。
“你下不下來?”
“你給解開我就下來!”
……
但凡女人沒有不愛閃閃發光的那些珠光寶器的,心兒也一樣。她在魔族庫房內那些金銀珠寶面前站了許久,眼睛幾乎被晃花了。強制剋制了一番自己的喜好,一步三回頭的挪到了擺放武器的那片區域。魔子眼光多高,他看中的兵器十之八九都是有些來歷的。心兒可不想錯失了這樣一個好機會。
兵器架上刀槍劍戟各有千秋,看的心兒眼睛都直了,可惜自己一介女子,有些兵器還真用不上。她在眾多兵器中來回看了一遍,驀的就被角落裡的紅色長鞭給吸引住了。那長鞭柄是紅珊瑚所制,鞭身是赤鐵打造,可惜太短,也就一米長。她猶豫了一陣,將手伸了過去,觸手的冰涼滑膩讓她愛不釋手,唇角微微上揚,“既然我們這樣有緣,那就你了!”這一趟,她算是滿載而歸了。
等在門外的風魔見她出來,又是一句酸話,“眼光不錯,它還蠻適合你的!”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心兒也不計較,這種凡事都擺在臉上的魔不足為懼,魔子那種心機深沉和幻魔那種魔老成精的才恐怖。“多謝!”抬手看了一眼兵器,越發的珍視起來,“只一眼,我就看中它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該死的女人就是為氣死他而生的!
風魔那個氣啊,可偏偏人家不僅不惱,反而大大方方的跟他分享了挑選經驗。他只覺得這口氣被噎在了嗓子眼兒裡,上不來下不去,
“它叫血魂,上一代魔族護法的東西!”人家女人都不計較,他覺得它若是再計較就太栽面了。索性,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他走還不成?
“血魂!”心兒無奈一笑,“這名字……”
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她的經歷?
血魂?
“緣何發笑?”風魔被這魔女笑的那叫一個不自在。這樣似嘲似諷,帶著三分憤世嫉俗,七分蒼涼無奈的笑,他從未在這魔女臉上看到過。
隨著身體的輕微震盪,那遮著的半張臉若隱若現,森森白骨異常刺眼,“你的臉……”
“我挖的!”聲音平靜,無波無瀾。她只留給了風魔一個火紅的背影,“腐肉而已。”
“瘋女人!”風魔搓著雙臂的雞皮疙瘩,見鬼一樣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化作一陣風吹向了茫茫戈壁。
一隊人類的商隊經過,風魔唇畔勾起一抹弧度,轉瞬間風沙驟起,呼嘯而過,三米之內都看不見事物。他喜歡這樣,喜歡捉弄沙漠中迷路的人們,就像壞孩子的惡作劇,一旦得逞了,他總會肆意的原地轉幾個圈圈,又是亂吼著示威又是嘲笑他們的無能,彷彿只有這樣,他才會快樂。
冥界。
有生以來,這還是赤焰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藏寶庫。這地下藏寶庫足有十個足球場那個大。經過幾代冥神的積累,天上地下的藏品數不勝數,珍藏當得六界第一。
“怎麼?傻眼了!”冥神得意的彎起唇角,他就喜歡看這妖孽那沒見識的樣子。
望著這偌大的寶庫,高大的架子,豐富的藏品,赤焰不得不承認他驚著了。
赤焰一路隨著冥神向前行去,看的是眼花繚亂,那各式各樣的兵器、各種姿態的寶石珍玩,各種各樣的奇特物事兒……
他們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之久,在一排空蕩蕩的場地上駐了足。
“本少主不是來陪冥神散步的。”
“本神沒那個閒工夫!”
一個有些不耐煩,一個懟人懟上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