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一顆珠子滅了人家一族的人,到最後屁都沒得到,人家可是心甘情願的將寶物給了那黃毛丫頭!”逮到機會,瘟神不忘狠狠地損一把冥神。
“本神要的東西,他們不給,滅族純屬自找!”冥神說的渾不在意,絲毫不為自己的強盜行為感到羞恥。
“無恥!”赤焰給了他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當然冥神也不會受著,直接還了回去,“下流!”
瞧著這兩位互罵,瘟神樂的直拍大腿,“好好好,再接著罵,省的大家躺在這裡無聊!”
此話一出,那兩位不吱聲了。
這次是真的累狠了,一群平日裡見面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敵稀裡糊塗睡在山上,一睡就是一日一夜。
冥神醒來時發現周圍的人都不見了,花苞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任的十位輔臣,那最胖的上來就踢了他一腳,“趕緊滾起來,許多生魂沒有入六道輪迴,我等的差事,也等著冥神示下呢!”豪橫豪橫的,不是鉅鹿是誰。
“這六道輪迴初定,守衛都安排下去了,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給個話!”冰心扔給他一張名冊。
最絕的是雍皇,“你那生死薄只掌生死,凡人功過難評,應加強刑罰才是!”直接管到他頭上去了,“我們這些執法者更要以身作則,對是不對?”說罷,扔給他幾張紙,紙上密密麻麻的記錄著罪罰等級。
幾個風家的男人立刻響應,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刀子,看的冥神後脊發寒。他此刻才意識到,他即將迎來的是怎樣的日子……
時間彷彿長了翅膀,轉眼間十年歲月匆匆過,什麼也沒有留下。
自從他們由冥界歸來,秋華殿就多了一個鵝卵石堆砌而成的蓮池。一朵碩大的花苞靜靜的躺在蓮池之中,秋子墨總是對著花苞出神,經常在那裡一坐就是一天。
這期間,赤焰來過幾趟,沒了忘川和孟獲坐鎮,伊可又是一個好說話的,也就沒人攔他了。
兩個男人都拿對方當空氣,想看好戲的弟子們本以為他們會拼個你死我活的,看了兩次,發覺自己在看兩個木頭樁子也就歇了心思。
“蓬萊不是妖皇該來的地方,妖皇還是回妖界的好!”洛子殤飄然落在秋華殿,赤焰一回頭見他那萬年不化的冰塊兒臉上多了絲柔和,唇畔溢位一抹諷笑,“哦?孤倒不知哪裡是孤去不得的!”
他回頭瞥了一眼秋子墨,氣死人償命的打量著他們,“怎麼,二位這還真把神諭執行到底了?”
神諭!
聽到這兩個字秋子墨的心就如同被人撕扯一般的疼,那個傻丫頭做的這叫什麼事兒?
“你……”一說起這個洛子殤的面子霎時就掛不住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才好,握緊了拳頭直接掄了過去。
秋子墨看著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上下翻飛,打的不可開交,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下了逐客令,“秋華殿廟小,二位還是移步別處切磋的好。”他如今最關心的是相思何時能從蓮池中重生而出,不是他們誰能殺死誰。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消失了一次,這次只想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不巧的很,這不速之客一個比一個沒皮沒臉。
“呦,妖皇的修為精進了!”湊熱鬧的又來了一位,正是冥神。
洛子殤落敗,在人家地盤上,赤焰不好傷人,優雅的落了地,淺笑安然,“冥神好雅興,今日怎麼有空出冥界了?”
聽話聽音,他這麼一說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冥神真恨不能現在就弄死他,可在蓬萊的地盤上,還真有些棘手。
“聽說您那十殿閻王能幹的很,您可真有福氣!”赤焰就喜歡看他跳腳的模樣,也知道他不敢殺了自己。畢竟,他現在也是一界之主。他一死,兩界開戰可就不好玩兒了。
不殺他不代表不能整他,冥神眸底現出一抹狠戾,口中默唸了一遍咒語,霎時間妖皇只覺得渾身的骨頭仿若繩索一般勒的他喘不過氣,“你留有後手!”看著他痛的腳步虛浮,如破燈籠一般飄來蕩去,冥神心中痛快,滿臉掛著得意的笑。
秋子墨和洛子殤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震驚之色。這位冥神的心機之深,真是讓人膽寒。
“你……什麼時候……做的手腳?”妖皇臉色越發的蒼白,渾身疼的冒汗,瀕死的恐懼爬上了心頭。他恨吶,恨自己大意了,竟然稀裡糊塗上了那孫子的當。如今之計,只能拖延時間,若是僥倖能將那抹靈識抹殺掉他就再無後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