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薛媽媽一拍腦門,“看我這記性!”
薛媽媽對著纖塵訕訕地笑了笑,“大小姐,今晚冉府的團圓飯,安排在湖心亭酒樓二樓的賞月閣裡,夫人說,要姑娘酉時前務必趕到。”
“好”纖塵應了,薛媽媽滿意離去。
薛媽媽走後,鄭玄甲這老頭就耍起了小脾氣,唉聲嘆氣,埋怨纖塵有了渣爹忘了師父,中秋團圓夜不陪他這個師父,要去陪她的渣爹。
纖塵聽聞,嘴角抽了抽,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老頭是大爺,她惹不起。
於是,纖塵便吩咐墨蘭去湖心亭,為這間院子裡的人也定個雅間。
纖塵決定,今晚把她自己劈成兩半,既陪家人又陪院子裡的人過中秋。
墨蘭出去預訂餐房,她走沒多會,就回來了,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失落。
“怎麼,沒訂到房間?”鄭玄甲問。
“嗯。”墨蘭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旋即,她又撇了撇嘴,補充道:“我才走到碼頭,就聽船伕說,今日的湖心亭酒樓由冉府和夏家給包了,不再拉客去湖心亭。”
“夏家今日什麼情況?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這個夏府,每年中秋節這日,他們就恨不得將他們的湖心亭酒樓一個掰成兩個來用,加凳子,加桌子的情況不再話下,今年的中秋節,他們怎麼還自己包起自己的酒樓來了?”
剛進院子的童掌櫃,聽到墨蘭的話,接嘴道。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纖塵不動聲色走向童掌櫃,“童大哥你來了,快請院裡坐。”
童掌櫃邊吆喝下人“快,你們快將酒菜搬到屋子裡去。”
邊向纖塵道:“妹子今兒中秋,晚上童大哥店裡忙,就選中午過來跟老爺子和你在一起吃個團圓飯。”
童掌櫃走到鄭玄甲面前,識趣地向鄭玄甲躬身行了個大禮。
鄭玄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欺負這小子。
“童大哥有心了。”
纖塵將童掌櫃引到院裡坐下,繼續問道:“童大哥說,那湖心亭酒樓是夏府的?”
“是呀。”童掌櫃應道,他想纖塵許是對京都的商業圈還不甚瞭解,便又補充道:“確切地說,應該是夏將軍,妻家的產業。”
纖塵饒有興趣地聽著。
聽童掌櫃繼續,“夏將軍的正妻施家,是京都城有名的豪商,他們家的產業涉及廣泛,主要有米莊,綢緞莊,酒樓,歌舞坊……,由於施家長房,現在只剩下施豔麗一個長房嫡女,故此,施老爺子去世後,施家的產業都落在了施豔麗的手裡,也就是說,現在施家商號的產業也算是夏家的產業了。”
纖塵聽完沉默不語。
鄭玄甲拉了一把小竹椅過來,他像個調皮的孩子,雙腿從椅背縫隙裡穿過,反騎在椅子上,手肘趴在椅背上,掉稍的白眉自以為是地抖了抖。
“丫頭,你在擔心今晚的中秋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