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纖塵一飛沖天,姚氏就恨的牙癢癢,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沈氏的女兒只能任她踐踏到泥底。
姚氏的心裡扭曲,她想好歹姚青河那個傻子也是正四品官員家的兒子,既然纖塵沒那個好命嫁給姚青河那個傻子,那就讓她嫁給一個家奴的兒子吧!
一個面目可憎,獐頭鼠目,遊手好閒,猥瑣好色的男子形象出現在了姚氏的腦海裡,面由心生,姚氏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她的臉看起來也是無比的扭曲得意,她又物色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可以摧毀纖塵一生的男人。
姚氏臆想著那個男人如何折磨得纖塵生不如死,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還不知道街上的流言四起,更不知道冉羽涅在朝堂上憋了一肚子的氣,回來就會找她撒氣。
冉花楹受罰抄《女德》還沒抄完,這些天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裡抄《女德》,姚氏準備去冉花楹的院子與她商量對付纖塵的事,就在這時,冉羽涅怒髮衝冠地衝進了姚氏的院子。
啪……
猝不及防,不由分說,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姚氏的臉上。
“姚玉兒,老夫怎麼就沒察覺出來你是個毒婦呢?”
冉羽涅向著被他一巴掌扇到地上的姚氏咆哮,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向姚氏,咬牙切齒的模樣似要將姚氏給生吞了一般。
這還是冉羽涅第一次打姚氏。
姚氏捂著那半邊被冉羽涅打過的臉,一雙幽黑的眸子裡透出了驚恐和詫異,更多的是詫異。
不可置信,姚氏不敢相信冉羽涅竟敢打她,“冉羽涅,你敢打我?”
姚氏這樣一問,冉羽涅更加的火了,他長期忍受著姚氏,一來是因為姚氏的家族勢力強大,他還需依附姚氏的家族;二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當初騙了姚氏,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今天不同了,他已經是正二品大行臺尚書令,自己現在的實力遠超姚氏家族的實力,姚氏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也已經磨滅了冉羽涅內心那點微不足道的愧疚。
他一個箭步走向姚氏,揪起姚氏的衣服領子,將姚氏抵在地上,凶神惡煞地說:“姚玉兒,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戲,不要做我仕途上的絆腳石,我可以容你陷害沈氏,可以容你不讓我納妾,也可以容你不孝敬我的母親;但是我絕對不會容你影響到我的仕途。”
聲音冰冷無情,這該是一個與她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丈夫說出來的話嗎?姚氏突然覺得冉羽涅好陌生,陌生得似乎她從來就不認識這個人一樣,這還是個人嗎?他更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沒有感情,一個自私的魔鬼!
姚氏怕了!
怕了就任由冉羽涅欺負嗎?
不,不,不!
姚氏不是那種人,她也是倔強的,她毫不示弱,雖然自己的衣服領子還被冉羽涅揪著,雖然她還被冉羽涅抵在地上身子動彈不得;但是,她還有眼珠子可以動、她還有嘴可以張、還有手可以用、還有腳可以踢,於是,姚氏很命地瞪向冉羽涅,血紅的眼似要將冉羽涅千刀萬剮,她對著冉羽涅咆哮,“冉羽涅,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這個不要臉的騙子……
姚氏張牙舞爪向冉羽涅的臉上抓去,腳也很命的亂蹬似要擺脫冉羽涅的鉗制,姚氏的“九陰白骨爪”在冉羽涅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冉羽涅臉上吃痛也不再憐香惜玉,不,他本就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幾記“暴雨梨花拳”打出,已將姚氏打了個鼻青臉腫。
下人裡只有容媽媽敢上前來拉架,只是容媽媽剛靠近冉羽涅,就被冉羽涅很很一推摔到了地上。
姚氏院子裡的其他人去搬救兵,不多會,冉老太太和冉花楹就趕到了姚氏的院子裡。
冉花楹最先趕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母打架,一下就哭了出來,弱小的身子義無反顧地跑上前去拉架,只是她的那點力氣太小,簡直無法將扭打在一起的兩個成年人拉開,還是冉老太太趕來後,掄起柺杖就對著冉羽涅的後背一記悶棍打下,才制止了這場夫妻大戰。
“冉羽涅,你長本事了,還知道打老婆了?”冉老太太厲聲呵斥。
“娘!”冉羽涅看到冉老太太,心有不甘卻也趕緊停下了手。
姚氏藉機想要刮冉羽涅一記耳光,卻被冉花楹拉走了,冉花楹將自己的母親護在身後,姚氏站在自己女兒身後委屈的哭了起來。
“哼!”冉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瞪向冉羽涅,她將柺杖狠狠地杵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去給姚氏道歉!”。
“娘,姚玉兒她……”
冉羽涅還想說些什麼,“咚”的一下,冉老太太再次將柺杖杵在地上,打斷了冉羽涅繼續往下說,冉老太太堅定地吼了一聲,“道歉!”
“娘,我……”冉羽涅不願。
冉老太太也沒等著看冉羽涅向姚氏道歉,她冷哼一聲,“哼!”瞥了冉羽涅一眼,便杵著柺杖在薛媽媽的攙扶下離開了姚氏的院子。
冉老太太知道,她兒子打媳婦不對;但是她也知道那是姚氏自作自受,她對姚氏也寒了心,只要將他夫妻二人這架拉開,冉羽涅向姚氏道不道歉,冉老太太也不想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