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琛搖了搖頭,他這個五哥風流成性,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府裡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護衛,有時候為了在女人面前裝B,他還到處借暗衛,也只有他的三哥會借給他。
這樣的男人也能配得上冉纖塵?顧子琛蔑視地看了阿峰一眼,“回去告訴我五哥,他女人已經夠多了,不要再打冉纖塵的主意。”
面對顧子琛的蔑視,阿峰無動於衷,臉上沒有半絲表情變化,他拱手向顧子琛施了一禮道:“康王殿下,卑職只是個借調過來的護衛而已,有些話不方便轉述,還希望康王殿下自己去對熙王殿下說。”
“哼!”顧子琛冷哼一聲,心想,這個人就是個榆木圪墶,他沒再理會阿峰,抬腳就要往貴蘭院裡走。
阿峰立馬擋在了顧子琛面前。
“你敢攔我?”顧子琛不悅道。
“不敢,只是小的職責所在,還望康王殿下體諒,貴蘭院是冉府的內院,纖塵小姐又是未出閣的姑娘,殿下這樣冒然進入纖塵姑娘的內院,於理不合,也會有損纖塵姑娘的清譽,還請康王殿下三思。”
顧子琛這才反應過來,以往他可以隨意進入冉花楹的院子,那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婚約,又得到了冉府長輩們的支援,旁人自然不會說什麼。
他和冉纖塵就不一樣了,他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他若冒然進了冉纖塵的內院,定會給冉纖塵帶來非議。
顧子琛不再堅持,退了回去,“那好,你去告訴冉家大小姐,我在雅蘭院會客廳等她。”丟下這句話,顧子琛轉身就走,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
纖塵得知顧子琛前來找她,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顧子琛是為著那張千兩銀票來的。
到了手的錢,定不能被人又要了回去,但是對方又是紀國最不好惹的皇子,萬一他為了這千兩銀票,偏要耍無賴呢?
管他的?反正不能讓自己吃了虧,纖塵躊躇了片刻便去了正廳。
姚氏聽聞顧子琛來府,直接去找了纖塵,正納悶顧子琛找纖塵什麼事?知道他去了貴蘭院被擋了回去,現在正在雅蘭院的會客廳等纖塵,姚氏便也火急火燎向雅蘭院的會客廳趕去。
不得不說,顧子琛在冉府的待遇那是相當的好,冉府的下人們已經殷勤地給他沏上了一杯,上品明前碧螺春。
他坐在客座椅上,無聊地把玩著茶盞,周身散發的氣場強大,自帶三分威嚴,即便他是坐在客人坐的椅子上,也給人一種他才是這個府邸主人的錯覺。
“臣女見過康王殿下。”纖塵欠身行禮,沒等顧子琛虛浮或者說句起身的話,纖塵就自己站直了身子,問:“康王殿下找我何事?”
顧子琛瞥了一眼纖塵,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淺笑,心想還真是個不懂禮數的丫頭,他端著茶盞不動聲色地吹了吹茶水裡的茶葉,抿了口茶後才緩緩開口道:“我讓你起身了嗎?”
“沒有。”
纖塵回答乾脆,心想,你故意來刁難我,我要是等你喚我起身,豈不是都要等到兩腿發酸?
“沒有,那還不欠身從新行禮?”顧子琛的聲音平緩,卻是不容置疑。
纖塵心裡暗道,他奶奶的,真當熊貓是吃竹子的,就不是猛獸?
她故意將腰板挺得筆直,剛要開口辯解,姚氏就趕了來,正巧看到顧子琛在刁難纖塵,她心裡就一陣歡喜,她貼在門邊,想好好看看顧子琛要如何收拾纖塵。
纖塵見姚氏在門口,靈機一動,“母親,女兒見過母親大人。”
姚氏見纖塵叫她,只好勉為其難進了正廳的門,向顧子琛欠身行禮,“臣婦見過康王殿下。”
“這是在冉府,夫人不必客氣。”顧子琛虛扶一把姚氏,姚氏便溫婉道:“康王殿下,塵兒不同花楹從小學禮,她雖回府後我們也時常有教導她禮數,只是塵兒心性灑脫慣了不重禮數,康王莫怪。”
姚氏溫婉的話裡暗藏玄機,就像棉裡藏著針,無一不是在告訴顧子琛不是纖塵不懂禮數,我們可是教了她的,她也懂,只是她就是不願意尊這禮罷了。
纖塵怎麼會聽不出來姚氏的意思,若自己再站在這裡等她笑裡藏刀的捅自己,不如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給自己溜之大吉找個機會。
“母親說得對,纖塵就是個不通禮數的鄉下妹,纖塵還得向二妹妹多多學習,纖塵這就去學禮數了。”
纖塵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出了房間,完全不給屋裡人反應的機會,顧子琛也沒真想再將纖塵叫住,姚氏來了,他還能對纖塵說什麼?於是他和姚氏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冉府。
顧子琛離開冉府,他的暗衛就來告訴他,纖塵去了小姚大人的府上。
“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那好,本王今天就來個守株待兔。”顧子琛突然有了逮兔子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