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徹底完了。
周頌垂下眼,正懊惱不已時,就看到原德天笑著點頭道:“多謝周長老的關心,本宗主一切都好,往後也會注意保重身體的。”
周頌一愣,莫名有點兒感動。
眼角餘光不經意一瞥,見梁興揚同樣神色如常,站起身,臉上無半點嘲笑之意,言語真誠道:“真羨慕原宗主,身邊有這樣關心身體健康的下屬。”
說話間,眼裡還不自覺流露出點點羨慕來。
哪像他,身邊盡是些想要取他小命的兇獸!
唉,同樣都是守村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梁興揚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下下,卻並沒有長時間沉浸在這低落的情緒中,很快恢復如常,轉而說起正事。
“不知原宗主來此有何事呢?”
尤其是還帶了這麼多的弟子前來,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
原德天神情微斂,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忽而沉聲道:“昨夜,我房中的秘籍被人盜走了。”
“原宗主是懷疑我拿走了秘籍?”梁興揚睜大了眼睛,有些許吃驚:“我昨夜一直在房中休息,根本沒有離開房間半步!”
“可有人證?”原德天冷聲問道。
“……沒有。”
這大晚上的,他在房間睡覺,要是有人證才奇怪好吧!
頓了頓,梁興揚問道:“那原宗主有證據證明是我盜走秘籍嗎?”
原德天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問,氣定神閒地說:“倘若無憑無據,本宗主又怎麼會貿然前來?”
梁興揚:“……”
好吧。
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他長嘆了口氣,彷彿認命了一般,問道:“要讓我死,至少讓我死個明白。不知原宗主丟的是什麼秘籍,找到的又是什麼證據?”
在得知他手握證據的時候,面前的青年還能保持鎮定,不慌張,不知該說他膽子夠大,還是應該說他不知者無畏。
但是不管哪一種,青年的表現都足夠原德天高看他一眼。
彷彿是第一次認識梁興揚一般,原德天仔仔細細打量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丟的是一本名為傀儡術的秘籍。至於證據……”
他轉頭朝身邊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名弟子會意,端著托盤上前,騰出一隻手掀開了上頭的紅布,高聲道:“玄真觀主請看,這便是證據。”
梁興揚依言上前,待目光觸及托盤上的東西時,瞳孔驟然收縮,面露震驚之色,久久說不出話來。
窮奇幾人察覺到他的異樣,對視了一眼,抬步上前觀看。
待看清了托盤上的東西時,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與梁興揚一樣,呆愣在原地,滿眼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