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窮奇有些無語,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但左看右看,除了行為異常些,好像與平時也沒什麼區別。
收回視線,與梁興揚一同走上飛行器,窮奇忽然淡淡地說:“如果不是你身上的氣息與以前一模一樣,我差點以為你是別人假扮的。”
梁興揚側過臉看她,愕然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就是我啊,誰能假扮我?”
窮奇輕哼,斜眼看他,“你好像很緊張?正常情況下,你不應該直接承認嗎?為何現在卻反覆強調是本人?難道你真是他人假扮的?”
“真是天大的黑鍋!”梁興揚大喊冤枉,“我如此坦誠,你卻懷疑我的用心,實在讓人心寒哪!”
“非得騙你,你才覺得安心嗎?”
梁興揚無奈地看著她。
窮奇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眉頭卻皺得更緊點兒。
他真的不對勁兒啊!
非常不對勁。
看見窮奇面露懷疑,梁興揚也十分無奈,明明自己也沒做什麼,還難得說了真話,結果對方卻懷疑自己是他人假扮,真是……
唉!
好人難做啊。尤其是坦誠的好人,更難做!
一時間,雙方相顧無言。
……
荒山村。
原德天身著斗篷,面色陰沉,站在村口,身上那一襲烏黑的斗篷像是一團陰沉沉的烏雲罩在了村口,給周遭帶來沉悶的氛圍。
他緊抿著雙唇,如同上次一般,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進入荒山村,卻沒想到,一抬腳,就撞上一道無形的屏障。
原德天一怔,是結界。
之前的結界並沒對他設防,為何現在卻……
難道是玄真那小子設下的?
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隨即又冷笑一聲,玄真那小子莫不是認為一個小小結界就能攔住自己?
他抬起手,蓄力朝結界轟了一掌,萬萬沒想到,那蘊含了五成功力的一擊如石沉大海,只見結界上一道流光閃過,很快恢復如初。
原德天眉梢一擰,沉著臉正欲再試一次時,玄真觀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姜連山手拿著小鋤頭,肩上揹著藥簍,面上帶著笑,與明文柏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一轉頭,看到身披斗篷,半張臉都隱藏在兜帽裡的原德天,不由愣了愣,隨即扭頭問明文柏,“剛剛鈴鐺有響動嗎?”
“沒有啊。”明文柏搖搖頭,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略微失聲道:“連山,你小小年紀竟然耳背了?!”
“沒有沒有。”姜連山連忙否認,指了指村口的方向道:“那兒有人,想來是來觀裡求助的。”
明文柏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見來人一身黑兜帽斗篷,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由撇了撇嘴道:“大白天遮頭蓋臉,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姜連山道:“別這麼說,說不定人家身有隱疾,見不得光呢。”
明文柏:“……”
感覺你這話比我那句也好不了多少啊!
但見姜連山一臉純良,明文柏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只聽姜連山又道:“咱們過去瞧瞧吧,說不定真是來尋求幫助的,不好意思進來。”
說罷,抬步走了過去。
明文柏跟在他身後,嘴裡嘀咕道:“你就別管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簷下那鈴鐺都沒動靜呢,人家是不是來找咱們還兩說呢。”
姜連山好脾氣地笑了笑,行至村口,隔著結界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