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貽桐再次甦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裡,他的兒子腦幹出血,還在神經外科搶救。
“楊教授,你終於醒了!“
盤天一守在病房裡,看到楊教授甦醒了過來,壓在心頭的那顆石頭一下子變輕了許多。就在前天晚上,醫生拿起楊洲的手機,接通了他最近聯絡的人,盤天一知曉了事情的前後,就從魔都迅速地趕了過來。
“楊洲在哪裡,現在他怎麼樣啊?”
楊貽桐甦醒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盤天一,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
“他後腦嚴重受傷,經搶救保住了性命。但醫生說,他,他成了......植物......人!“盤天一不忍心把楊洲的情況告訴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瞬間,噩耗如同晴天霹靂,楊教授那張蒼老憔悴的面孔,猶如風中的殘燭在不停地閃爍著,掙扎著。
“只要有一線希望,拼盡所有,我也要救他!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不能成為植物人哪!”
在病房裡,楊教授抱著盤天一不停地哭泣著,併發出陣陣的嘶啞聲。
幾月後,一架大型客機從漆黑的夜空,緩緩降落至HK國際機場。
來自A國的一對年輕夫婦在國安人員的保護下來到了大陸魔都,他們分別是布萊恩和艾拉。
此刻,他們置身於魔方世界,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不安地等待著。
一道門開啟,從外面走來一位氣質高雅的東方女子,她一臉歉意地看向布萊恩夫婦,道:“路上讓你們受驚了,你們是盤天一的好朋友,接下來的生活和工作將由我負責安排。”
“這位美女,非常感謝你!我們想盡快見到盤天一,他是我在華國擁有的唯一好朋友,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他!”布萊恩面色焦急,還沒站穩,一個眩暈頓時躺在了沙發上。
“啊,好燙啊!”艾拉用手撫摸了一下丈夫的額頭,無助地驚慌道:“難道被實驗室裡的病毒感染了嗎?請你救救他”
艾拉那凌亂的金髮下閃爍著一雙驚恐的目光,她難過地哀求著阿九。
“新冠疫苗在桌子上,你注射後隨我出來。”阿九指著桌子上事先準備好的藥物,一臉平靜的說道。
隨後數道綠色光牆開啟,一遍一遍地過濾著房間,瀰漫在空氣中的任何病毒細菌,此刻都已灰飛煙滅。
布萊恩夫婦隨阿九進入總裁辦公室,他們和盤天一暢談了很久,最後提及生物學帕克教授,大家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病毒是在德里堡生物實驗室內洩漏的,為了防止疫情向全世界傳播,帕克教授在飛往華國的航班上被暗殺了。最近幾個月,還有其他一些知道真相的同事也被殺害或者失蹤了。”
布萊恩的眼睛充滿了不安和憂慮,一臉的鬍渣訴說著他們一路逃亡的恐懼。
盤天一沉默良久,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那雙惆悵的目光望向這個城市的上空。
“為什麼?!所有的噩耗為什麼會發生在我的身邊?對我而言,難道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冰冷無情嗎?!”盤天一眼角溼潤,淒厲地反問。他想到了離開自己的妻子,又想到了失去的親人、朋友和家園。
“不,這個世界正在遭受暗勢力的入侵,每一位覺醒的人類不是在覺醒的路上就是在受迫害的路上。”
阿九來到他的身旁,看著他滿臉憂傷自責的樣子,雙眉微微顰蹙:”這個世界需要我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宿命和使命,離別不是遺忘,是輪迴的開始!”
地球西半球,A國五十一區地下深處,地幔遺民世界。
大地轟隆隆地起伏蠕動,一座數千米高的地幔石柱裂開,熾黃滾燙的融巖如海水般從高空向下飛濺。幾位身著合金動力機甲的蜥蜴人和巨人,由於躲閃不及,被熱浪澆注頓時成了火人,他們痛苦滴在地上打滾哀嚎,很快失去了生命氣息。
斯瓦納西熟視無睹,對他們投去了冷漠的目光,繼而轉身看向百米之外的星核光牆,只見那裡的地面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被燒焦了的殘肢敗體,機甲也被光牆融化成一灘灘的金屬液體,在堅硬的地表上流淌。
“一群廢物!你們被神拋棄了!”
蜥蜴人斯瓦納西駕駛者厚重的機甲,再一次走向那面充滿白光的牆幕,記得上一次他安然無恙地穿過光牆,來到了這個地心世界,心想這一次也會得到神的眷顧。
不過這一次他失算了,他剛把左手食指深入光牆內,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灼燒疼痛從左臂席捲至全身,使他跌跌撞撞地倒退數十米遠。
站在一旁計程車兵,霎時一片恐慌,跪在地上連忙跪拜祈禱,然後拉起癱坐在地面的斯瓦納西狼狽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