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壯首先注意到了肖雲表情上的變化。
“你小子在那樂什麼呢？我們現在都快連泡麵都吃不起了，你還笑得出來。”
“同志們，我已經想到賺錢的法子了。”
肖雲志得意滿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之後，石頭和李大壯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啊！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為什麼我們想不到的事情，你三下兩下就想出來了呢？我真想把自己的頭跟你的換一下。”
李大壯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經過大腦。肖雲就當他是在表揚自己了。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分頭行動，尋找合適的潛在客戶。”
肖雲對石頭說完之後，石頭立馬渾身充滿了戰鬥的豪情。他三下兩下，把剩餘的泡麵吃完了之後，抹了一下嘴：“行，咱們現在就走。”
肖雲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
這些東西既然沒有人買的話，那麼租賃出去的話，是不是也是有可能會賺錢的呢？
那麼誰會租賃這些表面上看起來很漂亮，但是細細一看就會發現做工粗糙，有問題的衣服呢？
答案是劇院和影樓。
肖雲也是在想到林湘的時候，才聯想到劇院的。聯想到劇院之後，他緊接著又覺得如果舞臺隔開了演員與觀眾的話，那麼影樓的照相機就隔開了客人與觀賞照片的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說林湘工作的歌舞團不需要這些衣服。但是林湘說，他們的歌舞團和深海市的幾家話劇院都有很密切的聯絡。如果拜託林湘去推銷這些衣服的話，應該會開啟銷路。
那個年代的話劇才是剛剛發展的階段，雖然說有一批先鋒話劇湧現出來，但是他們大多沒有很多的資金來源。
購買服裝，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但是如果租賃這些看似漂亮，但是實際上是殘次品的服裝，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對於肖雲他們來說，也更加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石頭去跑影樓了。
肖雲則來到了巷子裡的小賣部，在這裡打了一個電話給林湘的呼機，讓她立馬回電話。
但是林湘畢竟已經是有組織和團體的人，她不能夠隨意地支配自己的時間。所以說肖雲接到林湘回過來的電話時，已經是在一個小時之後了。
電話那頭的林湘有些氣喘吁吁，說剛剛排練完一場非常重要的演出。她在裡面是領舞。
“你真應該來看看我的演出。大家都說我跳得最好，而且我們的服裝特別漂亮。上身是白色的斜襟短衫，然後下身是天藍色的百褶裙。旋轉起來的時候，就像一朵盛開的百合一樣。”
透過林湘的形容，肖雲彷彿已經看到一朵綻開在舞臺之上的花朵。那麼鮮豔，那麼嬌媚。
“等我有時間了就去。但是我現在先得讓你幫我一個忙。”
林湘在知道肖雲的意圖之後，有些為難地說：“最近我們正是排練的密集期，我恐怕沒有太多的時間出去為你跑這件事情。不過我可以和我的指導老師說一說，她和話劇院那邊的幾個導演都挺熟的。”
原來肖雲以為自己在深海市沒有什麼人脈和先天的優勢。
但是就是在他摸著石頭過河的過程當中，他已經慢慢支起了一張人脈網。
透過林湘指導老師的介紹，肖雲見到了幾個話劇院的導演。
他們在見過肖雲帶過去的幾件樣品之後，就說這些衣服他們確實很需要。
租服裝店的衣服和服裝廠的衣服，價格都太高昂了。他們正愁怎麼樣能夠回籠資金的時候，肖雲就出現了。
而石頭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
他說好幾家影樓的老闆都對他們的服裝感到很有興趣。
深海市的影樓應該是最早提供多重服裝選擇的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