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一手抓住那把劍,揹著包裹開啟門,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在,但是以防萬一,自己還是要好好檢視周圍的環境,畢竟原主也只是走過那一條路。
而且這考驗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據原主後來才知,他們以為的自己獨自闖關的過程其實是在有人暗中監視下進行的。
畢竟這種試煉受傷可以,但是出了人命終究不好,還有就是他們還是要注意到這些人是如何面對這麼機關的,包括表現和反應,這也是他們考驗的一部分。
有些人總會機緣巧合下過了這些東西,可是反應和能力還是差上不少,自然最後在東壁那原形畢露,還是落寞離開。
雲笙仔細看了看這院子,卻是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閉上眼睛開始聆聽,同時腦子迅速運轉,想著原主的記憶路線和剛才自己經過的路線。
站了一會果然發現這院子的風聲在西北角更快速一些,這種佈置機關從原主的記憶中雲笙知道,是這個朝代獨有的陣法,這陣法有生門死門之分,自然如字面意思,從生門走便可安然無恙,而且一個陣法生門接著下一個的死門,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後生,所以這生死相依。
雲笙腳下不停,走過院子,果然安然無恙,應該在這屋子周圍的三個陣法都需要透過,其他的只要選對方向避開就好。
接下來雲笙用相同的辦法安全度過,這神侯府的陣法確實設計的不錯,但終究有漏洞,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只是個試煉,所以沒有做的那般盡善盡美。
在暗處觀察的顧北一開始還是興致怏怏,畢竟每年都舉辦個一次的招聘,卻次次都沒人留下,著實的沒意思,再說東司馬還讓他與冷烈還要注意著這些人的動向,避免他們有生命危險。
有這時間顧北覺得還不如去那花街柳巷聽曲喝酒,也比這有意思的多。
雖然身處神侯府,但是每天工作結束之後,總是有休息時間,他們便可自己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只要不觸犯法律就好。
之前顧北和冷烈照常去了報名處看看今年的幾個倒黴蛋過來報名。
冷烈性子冷淡,從來話少,對這些也從不發表意見,只是聽從東司馬的吩咐。
顧北隨口問道:“今年可有什麼有趣的?”
男人:“無什麼有趣的,不過,今年來報名的倒是有個奇怪的。”
顧北打著哈欠,沒什麼興趣的問道:“有什麼奇怪的,難不成是奇醜無比?”
男人知道眼前這兩個都是東司馬身邊的得力,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看著二人好像沒什麼,實際上他們二人的能力可是他們這些人想象不到的。
“顧大人您說的,這年頭什麼醜人咱們沒見過,這次正相反,是個俊俏的小公子呢!這小公子長得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的,就像是那玉娃娃似的,就是個子小了點,都十七了看著像十三四歲的小少年。”
顧北聽了這才像是有點興趣:“把他的名單拿過來。”
男人一邊將雲笙填的表給了顧北,一邊說道:“這小公子行為做派也是貴氣的很,看著實在不像是為了咱神侯府的工錢來的,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報名呢?”
顧北看了看字,工整俊秀,倒是有幾分文化:“雲笙?這名字可不錯,快和咱大人一般文雅了,對了,你說那小公子可有大人俊美?”
男人趕緊說道:“哎呦顧大人您別打趣我了,大人那神顏我們才能見幾次啊,之前離著老遠我倒是見了一次,這小公子要說沒準還真能與大人一決高下呢,只是這風格卻是不同啊。大人那是英武,那小公子卻是粉雕玉琢,精緻的很。”
顧北一聽這男人的話,大人自己是知道的,要是能與大人相比相貌不落俗套,那可真值得上去瞧一眼。
於是拿了雲笙的報名表對著冷烈說道:“哎!大冰塊,我可準備這一場專門去看看那小公子了,別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公子偷偷跑出來玩樂的,要是受了傷可是會給大人添麻煩的。”
冷烈一看顧北的樣子,就知道是那好奇心又犯了,也知道顧北最是喜歡那漂亮的東西,不然也不會總往花街柳巷去跑。
只是冷漠開口:“早去早回,人多。”
顧北白了一眼,知道冷烈的意思是讓自己看了一眼知道怎麼回事就趕緊回來,畢竟這次有五個人,自己一個照顧不過來。
先冷烈一步走了的顧北,直接去了雲笙的院子。
聽著鑼聲響起,卻看這屋子連門都沒開,不禁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恐怕這小公子嬌氣的連大門都不敢出,之前就憑著一副好奇,現在倒是縮頭烏龜了。
打著哈欠去了別處看看靠近的幾個人,果然,和往年差不多,都是那樣。
等到顧北想著回來碰碰運氣,起碼也得看看這小公子的相貌吧,也算自己沒有白為了他白來一趟。
沒想到回來卻人都走了,屋內的門開著,可是自己絲毫打鬥聲都沒聽到啊?!
帶著好奇顧北去了下一個院子,果然看到雲笙,悄悄看到雲笙的正臉,顧北總算知道那報名的男人為什麼會這般說這人了。
這小公子確實長相沒挑,而且渾身透著靈氣,比自己在花街柳巷裡曾見過最美的花魁還要俊上不少,顧北不禁想著這人若是真的站在大人身邊,那該是怎麼樣的場面啊。
但是這想法想想就夠了,左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可是剛這麼想之後,顧北便驚訝的看著雲笙信步走到生門,安全透過了第二個陣法!
顧北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實是他自己走過去的,精準無誤,連一步都沒有錯,難道這就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