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璧被雲笙的話震住,本想要接著拒絕的話在看到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時候全部消失殆盡了,只是伸出手輕柔的將小姑娘的眼淚擦掉,無奈的說道:“隨你吧,只是不要再哭了,仔細哭壞了身子。”
雲笙小聲的說道:“大人總是這般,不經意間對笙兒這般溫柔,笙兒怎麼能不動心?”
東璧自然也聽到雲笙的嘀咕,手下一頓,最後還是沒忍心放下。
東璧大人,這次您沒推開我,下次可就再也推不開了哦~
車伕是專業的,連夜趕路倒是沒用上兩天,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東府衙。
“大人,到了。”
東璧看了裡邊的小姑娘一眼,昨晚因為自己小姑娘好像還是偷偷哭了一晚,最後凌晨的時候才睡吧。
她也許以為自己早就睡了,所以也不敢出聲,卻不知越是這樣自己心裡越難受。
現在還倚在馬車上睡著呢。
想了想還是沒打算將雲笙叫醒,畢竟那麼愛笑的小姑娘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說是補償也好,多照顧一些準沒錯。
至於趁機遠離小姑娘的事東璧也不是沒想過,可是這是東府衙,不是神侯府,他倒是可以避開小姑娘,但萬一因為自己刻意避開,小姑娘被人陷害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功夫好又聰明,但卻沒什麼江湖經驗,哪裡知道人心險惡。
想著剛要伸手將雲笙抱起來,雲笙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緩緩睜開眼,看到東璧下意識的喊道:“大人~”
東璧在雲笙喊出聲的瞬間將手收了回去,淡漠的將目光轉到一邊:“到了。”
雲笙也像是被氣到了,直接將帷帽拿過來扣在頭上,微微起身從東璧身邊過去,中途還故意撞了東璧一下,直接掀開簾子連車伕的手也沒扶便跳了下去。
車伕也不是聾子,昨日這馬車裡的二位對話沒聽全也是十之八九,不過這兩位貴人可不是自己能妄議的,所以還是當個“聾子”的好。
只是又重新伸出手將東璧扶下車。
雲笙卻是等也沒有等東璧,直接帶著氣就進了東府衙。
東璧看著小姑娘生氣的樣子,無奈的搖頭,吩咐車伕將馬車停在東府衙,然後找個客棧去吧,給了銀錢便也跟著進去了。
顧北與冷烈知道今天大人與雲笙應該到了,本想著一會去城門口接,沒想到二人一早就到了。
跑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個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的人,顧北試探的問道:“小師妹?”
雲笙氣不順的應聲:“顧北師兄!”
顧北突然笑的不行,一邊笑一邊繞著雲笙說道:“哈哈哈,小師妹,你怎麼打扮成這樣?戴著這個能看清路嗎?哈哈!”邊說邊要將帷帽的紗揭開。
卻被東璧握住手腕。
冷烈、顧北趕緊拱手:“大人。”
東璧點頭,將顧北鬆開:“別亂動。”
顧北尷尬的點了點頭,與冷烈對視一眼。
冷烈上前:“大人,不是說這次不帶著小師妹嗎?”
東璧還沒等說話就被雲笙氣呼呼的打斷:“冷烈師兄是覺得我沒資格和你們查案?還是我保護不了自己給你們添麻煩呀!”
冷烈被雲笙的語氣嚇了一跳,趕緊搖頭:“我,我沒這個意思......”
雲笙衝著冷烈過來說道:“那師兄是什麼意思!”
冷烈直接將顧北頂在前邊,顧北心中暗罵大冰塊不講義氣,不過還是陪著笑臉說道:“咳,這不是怕小師妹路程遙遠累著嗎?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沒事了,進去吧!”
雲笙冷哼一聲,提步進去,絲毫不給東璧留面子。
東璧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小姑娘脾氣還挺大。
顧北小聲問道:“大人,小師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像個小炸藥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