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漠然的眼眸現在裡面全是自己的那條腿,多情的鳳眼好像暈染著無限的柔情。
東璧摸著手下的小腿,是有一塊微微硬一些,微微用了些力想要將經絡疏開,卻聽到耳邊獨有女子的輕哼。
之前總是擺弄死人的屍體,下手沒輕重,這倒是自己第一次觸碰活人的身體,而且是個嬌軟的小姑娘,果然,就算隔著褻褲,還是能感覺到獨屬於女子的柔軟和纖細,與顧北和冷烈的粗壯結實不同。
下意識的放鬆手勁,只是慢慢疏導,感覺到手下的硬塊好像消失了,東璧轉身問道:“現在如何了......”
雲笙也不知道東璧會突然抬頭,彷彿對方的呼吸都能輕柔的吹到自己臉上,二人四目相對,雲笙面若桃花般緋紅,只是愣愣的看著東璧的眼睛,唇微張:“好,好多了......”
此時的東璧還抓著雲笙的小腿,半跪在雲笙面前,而云笙則身體微向前屈,低眉看著東璧,因為身體前傾,肩上的一縷青絲滑落到東璧的胸前,甚至與東璧官帽邊的垂穗互相纏繞,倒是生出幾分悱惻纏綿。
冷烈拿著新送來的案件敘述,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說道:“大人......”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冷烈,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大人和小師妹,這是?!!
雲笙聽到冷烈的聲音,趕緊身子往後一撤,不敢再看東璧,掙扎的就要趕緊起來,卻被東璧按住肩膀,沉聲吩咐:“是我竟沒注意,讓你站了那麼久,在這好好休息,別動。”
雲笙一聽這低沉的聲音不由得臉更紅了,好像是熟透的蝦子一般,只是低著頭,脖子又縮了縮,極小聲的回應:“嗯。”
東璧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站起身撣了撣衣衫:“什麼事?”
冷烈看著這一幕,聽到大人的問話才搖頭反應過來,沉聲:“大人,這是最近的案子。”
東璧看向冷烈手中的卷宗,點頭走過去說道:“出去說。”
冷烈點頭並沒有反駁。
京都也不是隻有神侯府,還有府衙在,能夠報到神侯府的案子都是一些出奇的案件,府衙處置不了才會上報,而且這些基本上都是人命案。
東璧還記著自己屋內還有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雖然看卷宗是一回事,但真出了人命又是另一回事了,別把她嚇壞了。
這話要是被顧北知道,肯定又會抱怨,大人你可真雙標!他們當初也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時您可沒說怕他們嚇著,直接帶著去驗的屍。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廚房,冷烈回頭將門帶上,還能看得見雲笙正在雙頰通紅的坐在椅子上,眉眼含春,豔若桃李。
冷烈心中意亂,趕緊低下眼不敢再看。
看著門關上,雲笙這才微微放鬆,這回東璧總不會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了吧,也不枉費自己在那堅持一動不動站了那麼久。
東璧看向冷烈,冷烈接著說道:“回大人,這次是東府衙送來的卷宗,出了人命案。”說著冷烈將手中的卷宗遞給東璧。
東璧開啟看了看大致,冷烈一旁說道:“聽東府衙的捕快訴說,這次是一個採花大盜,只是這採花賊每次作案前都會事先給受害者送上一朵蘭花,而且事後受害者都會死於非命。本來簡單的採花賊不會報到我們神侯府,但是這次這賊十分囂張,不僅無視官府的追查,還在不停的給即將下手的目標送蘭花,甚至還把受害者殘害之後又送到府衙。”
“偏生府衙查了這麼多沒有一點眉目,這樣下去東巷人心惶惶,東府衙實在沒辦法只能來神侯府了。”
東壁眼睛一眯,冷烈知道這是大人不悅時候的表現,不敢出聲,等著東璧的回應。
東壁:“你帶著顧北先去東府衙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將被害者的訊息掌握一下。”
冷烈拱手:“是。”
東璧看著冷烈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還有事?”
冷烈躊躇的問道:“大人,剛才您......”
東璧突然又想到剛才那一幕,有些不自然的回道:“笙兒站久了腿抽筋,我幫著處理一下。”
冷烈點頭,不敢再多問,領命下去了。
東璧伸出剛剛幫雲笙按摩的那隻手,握了握,好像還能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突然將自己的手放下,搖了搖頭,命令自己趕緊恢復清明。
看向緊閉著的房門,那裡面的小姑娘,自己都快成人家的爹了,怎麼能有那麼齷齪的想法。
別看東璧平日裡嚴肅清冷,但也只是對查案子來說,實際上這麼多年為了查案子還從沒接觸過一個異性呢,如今已經而立之年的司馬大人突然有些情竇初開,自然不適應。
雲笙輕輕晃著自己的小腳,感覺他們交談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隨手拿起桌上的卷宗看起來,上面是東璧剛剛批註好的字。
下筆有力,結構飽滿,筆鋒銳利,倒是像東璧辦案的作風,雷厲風行,快速準確。
東璧開啟門看到小姑娘正在看自己的批註呢,定了定神說道:“怎麼樣了?”
雲笙抬眸笑的嬌軟:“沒事了,多謝大人。”剛剛的旖旎好像消失不見了,雲笙還是像之前那般笑著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