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雲笙穿越過來的時機,便是其他幾個酒樓昨日剛來鬧事被小海及時找來官府的人前來管轄,這才壓制下去。
可原主因為最近的煩心事終於給病倒了,染了風寒。
小霞將大夫找來,大夫隔著帷幔給雲笙診脈,最後得出是勞累過度感染風寒的結論,雲笙讓小霞跟著大夫去取藥。
小海與洪師傅聽說雲笙病了,也都著急趕來,小海小霞沒有家,便陪著雲笙住在雨瀾軒,洪師傅有妻有子,每天晚上都會回家休息。
今天一大早就看見小霞著急的帶著大夫上樓,肯定是雲笙病了,於是菜也沒心思炒就趕緊上樓來看。
雲笙雖在這開著酒樓算是拋頭露面,但本朝國風開放,也有女子外出經商的,所以還不算太另類。
只是工作的時候沒有那麼多講究,可私下這幾人都知道雲笙的真實身份,所以都會有所照顧,就比如若是大夫來診脈,都是要隔著帷幔用手帕搭在手腕上再查的。
他們幾人也就只有小霞能出入雲笙的房間,其他兩人都不可。
雲笙躺在床上看著小海和洪師傅擔憂的樣子,做不得假,不由得心頭一暖,原主固然可憐,可她有這麼多真心擔心愛護她的人,也算是她的一種幸運,這也算是有失必有得吧。
小海擔心的就要往床幔裡去,還是洪師傅攔著:“你站住,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大閨女呢,你這就要往裡闖算什麼樣子啊!”
私下裡他們還是願意叫原主為小姐的,因為在他們看來,不管原主現在是做廚娘還是掌櫃的,本質上也都是當朝雲大人的嫡女,是僅此公主地位的官家小姐。
小海又急又氣:“我這不是擔心小姐嗎!肯定是那群前來搗亂的!你說他們酒樓經營不善,賺不到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偏要來雨瀾軒鬧事,現在把小姐都給折騰病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們算賬去!”說著說著就要往外走。
還是被洪師傅拽住,小海掙脫道:“你幹嘛攔著我呀!”
洪師傅:“你說你這小身板去找誰算賬去?再說了他們雖然派人來鬧事,可我們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就是他們指使的,你這去了豈不是明擺著說我們雨瀾軒去砸人場子?到時候你惹了事回不了,還不是得小姐去救你。”
小海:“哎呀!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任由他們欺負吧。”
洪師傅還未等開口,雲笙已經慢慢掀起床幔開口:“自然不能由著人欺負。”
小海與洪師傅一同看向雲笙,美人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此時卻因風寒唇色泛白,多了幾分弱柳扶風的嬌弱。
“小姐,您醒了,是不是我們把您給吵醒了。”小海有些愧疚道。
雲笙搖頭,起身將床邊掛著的外衣拿下來披在自己身上,然後走到梳妝檯前,看了看眼前的首飾,開口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卻也不能明著去找人家的麻煩。”
小海有些疑惑:“那小姐您是想?”
洪師傅到底是歲數大了些,經歷也多,當即明白了雲笙的意思,他們不能任由著人來鬧事,也不能主動去鬧事,那便找人來攔住鬧事的不就行了嗎?
“小姐是想找護院?”
雲笙點頭:“不錯,其實我一直都有這個打算,只是天子腳下總覺得治安不錯,若是找了護院又是一筆開銷,所以便擱置了。可如今照他們這麼折騰,再不找護院,我也熬不到賺錢的那天了。”
洪師傅聽著雲笙的話,理是那麼個理,就是聽著有些無奈,這小姐什麼都好,待人真誠善良,廚藝好,就是有一點,小姐總是在某些地方摳門的很,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當初小姐出來想要開雨瀾軒,雲大人雖給了銀票,可雲大人這麼多年不曾收受賄賂,能有多少銀子,那些錢還要刨除買下酒樓和裝修等費用,小姐一個女流之輩能堅持到現在還把酒樓經營的這麼好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小姐定菜價也從不會漫天要價,基本上都是合理的,真要刨除給他們的工錢還有日常開銷,恐怕還真賺不了多少錢,再說小姐還總願意出門去逛街,每次逛街首飾衣裳倒是沒買多少,多數都是看到路邊有窮苦百姓亦或是乞討的老人小孩便接濟他們去了。
小海已經習慣了雲笙的摳門,對此一點意外都沒有,不過對於雲笙的決定倒是同意的,當即立刻說道:“那我馬上就去寫告示!”
雲笙攔住小海:“等一下,你現在寫告示,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他們如今雨瀾軒急等用人,難保會不會有貪心的開口漫天要價,這樣反而不好找到合適的人選。起碼等我病養好了再說。”
小海也明白:“可以是可以,但是萬一那些人又來搗亂怎麼辦?”
雲笙:“這幾日他們應該會消停一陣,昨天一品軒的人剛來將事情鬧大,官府的人都來了,恐怕其他酒樓正在觀望呢,所以這幾天應該不會有人來鬧事的,再說,昨日我已經和官府的謝捕頭打了招呼,他平日裡巡查的時候也會多幫我注意一些周圍的情況。”
小海這才放心:“那就好,小霞怎麼還不回來,小姐我去找找小霞,然後給您煎藥去。”
洪師傅看著小海離開,有些擔憂道:“小姐,讓官府的人幫著照看確實是好事一樁,只是那謝捕頭......”謝捕頭如今年二十有三,正是壯年,還未娶妻。
雨瀾軒的名氣除了廚藝了得外,就是雲笙這個活字招牌了,多少人慕名而來就是為了見美人一面,最後被菜品俘獲,其中就有謝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