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哦?是嗎?小朗真的在家嗎?”
殷朗聽說了不對勁,正常來說雲笙絕對不會得到自己的回答後再反問一句的,她總是十分信任自己的,除非......
想起那個令人狂喜的答案,殷朗手都有些激動的顫抖:“姐姐,你......”
雲笙笑出聲:“對,我回來了!現在就在家呢,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回家吧,我還想帶著你去買菜呢,晚上方阿姨買的菜可不夠。”
殷朗趕緊起身,因為動作急促還帶動了椅子嘎吱一聲,雲笙電話裡笑的更兇:“哈哈哈,好啦好啦你慢點,不著急,路上注意安全哦。”
“好!”等著雲笙掛了電話,殷朗這才拿起耳機隨便交代一句:“我有事先走,這幾天沒事不要找我......有事也別找我。”說完拿起身邊的書包就走。
至於旁的包間裡面充滿一頭霧水還有疑問的人他是絲毫不管。
打破僵局的還是一開始最先在耳機裡說話的男生馮立博說道:“你們聽見老大剛才的語氣了嗎?”
殷朗著急接雲笙的電話,耳機並沒有關閉,雖然摘下來放在桌子上,可殷朗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跟在殷朗身邊的朋友,最少的相處也有快一年了,可是一年來從來沒見過老大對誰說話這麼溫柔,還帶撒嬌!
他們聽見的一瞬間都感覺世界觀都快碎裂了。
跟在殷朗身邊最長時間的陳文堯突然開口:“聽說老大家裡有個姐姐,老大一直把他這個姐姐可是當做心肝的,別人不能說不能碰,甚至連看也不能多看。”
馮立博誇張道:“不會吧!老大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又戀姐情結的人啊!”
陳文堯像是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馮立博,發自內心的說道:“你遲早倒黴在你這張嘴上,這句話要是被老大知道了,誰也管不了你了。”
馮立博一聽趕緊捂住嘴,想起當初他們第一次見到殷朗時候的情景,如今都渾身冷汗。
馮立博與陳文堯家境優越,說起來也是富家子弟,家中父親的產業在城市裡面也是有名頭的。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除了“欺行霸市”也就剩下“欺行霸市”了。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從小學囂張到初中,可自打殷朗來了,他們耍橫的日子就到頭了。
一開始殷朗是沒準備動手管的,不過馮立博中二的性子反倒就是看上殷朗了,說什麼都要殷朗加入他們的團隊。
殷朗一開始是拒絕的,但一天晚上,殷朗出校門就看見馮立博和陳文堯在門口與隔壁男生打架,他們明顯是雙拳難敵四手,殷朗本不想出手,誰知道馮立博見到殷朗的人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誤讓那群人以為殷朗與他們是一起的,直接朝著殷朗去了,殷朗也不慣著他們,直接出手乾淨利落,順便還將他們胳膊都弄脫臼好幾個,有的牙都被打掉了,滿身傷痕的落荒而逃。
當初雲笙從殷朗脫離殷家之後特意給殷朗報了跆拳道還有拳擊輔導,為的就是能讓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日後若是殷家再來人鬧事他也不會吃虧。
殷朗對這些還挺有興趣,所以一直都沒落下,按時去上課,如今六年過去了水平可不是假的。
自從殷朗露了一手,從那以後馮立博更是纏上了殷朗,殷朗因為幼年的記憶很不喜歡接觸人群,但馮立博兩人就好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最後把殷朗煩的實在沒招,只能答應他們。
不過前提是他們不能強迫他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而且他脾氣不好,要是惹了他不痛快,出了什麼事也一概不負責。
近乎不講理的條件馮立博和陳文堯很輕鬆的就答應了。
殷朗不曾問過他們的家庭環境,只是推測出這兩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家,畢竟那次他可把那群人打的不輕,可事後不但沒人來找老師告狀,也沒有任何處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這件事似的。
一轉眼都三年過去了,殷朗雖然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可陳文堯和馮立博已經將殷朗看作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了,什麼都為他著想,想當初殷朗提出想要出來住,還是陳文堯幫著聯絡的校外住處。
幾次殷朗在外沒有歸校也是馮立博出面將事給頂下來,所以方阿姨與郭律師都不知道殷朗在學校到底怎麼樣,老師心目中也就只覺得殷朗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相反陳文堯和馮立博卻是總調皮搗蛋,知道他們成為朋友後還一度擔心殷朗會被他們兩個帶壞了。
殷朗不去打聽他們兩個人的家境,這兩個人從父輩的口中也聽說過殷家的傳聞,所以從來不去觸他的眉頭。
馮立博兩人只在每年的生日會會照常邀請殷朗前去參加,知道他不愛熱鬧,也是每次去了之後就早早安排好房間供他隨意。
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是殷朗只要出了宴會,這倆人也就跟著進去,不是打遊戲就是做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