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卻只知道傻乎乎的笑道他不懂,然後再無解釋。
只有屠蘇知道為何雲笙能有這般反應,因為自那日後,二人就好像是預設了彼此的感情一般,並沒有誰再提出喜歡的事,但就是能清楚感知到屠蘇對雲笙的態度有著質一般的飛躍變動。
對於雲笙來說,這應該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了,即便這種日子背後伴隨的可能是死亡,而對於屠蘇來說,這種不再壓抑自己真實情感的日子也很舒服,只要沒有那麼大的壓力在伴隨就更好了。
該用藥了,葫蘆在門外守著,不斷的默默祈禱上蒼,不要讓姐姐有事。
屠蘇將手中的藥瓶遞給雲笙,雲笙看著這藥瓶突然開口:“先生,其實那日的藥是你送的吧?”
“葫蘆告訴你的?”只要當著雲笙的面,屠蘇永遠不會暴露出自己內心的焦躁還有擔心,甚至表現的越發平靜,就像是沒事人一般,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穩定下來,雲笙才不會害怕。
雲笙得意的笑著:“當然不是!是我發現的呀!你看這小藥瓶,不就與那日的一樣!”
屠蘇煞有介事的點頭:“也對,看來是我考慮不周了。”
雲笙嬌軟一笑,開啟瓶口將藥一飲而盡。
屠蘇只有眼睛認真的盯著雲笙的反應還有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什麼,至於其他地方倒是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緊張,雲笙想若是放在輪椅扶手的上的那隻手沒有攥的快要爆出血管的話應該會更可信一些。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雲笙沒有半點變化。
屠蘇問道:“感覺如何?”
雲笙笑著搖頭。
屠蘇只能將自己準備的第二瓶藥給她,又一炷香過去,結果還是一樣的。
就這樣,這個過程要重複了有五六次了,時間也都快要一個多時辰了,屠蘇一邊給雲笙藥一邊心中低沉,看來這寒毒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他雖然怕配出的藥會傷了雲笙的性命,特意沒有多放劑量,但是架不住毒性強大且種類多啊。
可這麼多的藥全部服用還是沒反應,看來這寒毒真的厲害。
屠蘇語氣有些低沉:“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這也許是他第一次面對毒藥無從下手的時候吧。
輪椅調轉,屠蘇剛要出門,突然想到什麼,瞬間回頭對上雲笙輕皺的眉頭,手心一動,一根銀絲迅速纏上雲笙的手腕。
雲笙沒想到屠蘇會突然回頭,立馬愣在那。
屠蘇氣急的迅速控制輪椅到了雲笙面前,這是雲笙第一次見屠蘇這麼生氣的樣子。
“疼為什麼不說!”那種氣憤中好像還帶著些無力感,說是在喊她不如說是在對自己的憤怒,他在惱怒自己不能救雲笙,在自責,在難過。
雲笙心疼的看著屠蘇氣的面色通紅,忍著身體的痛,雙手虔誠的捧起屠蘇的臉,半蹲下來與屠蘇平視並讓他對上自己的眼眸:“我怕我說了,你便捨不得給我用藥了。”
“先生,這點疼不算什麼的,比起這些,您現在這般自責才會令我心疼不已。我相信先生,您一定可以的。”
雲笙話音剛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還有長長的睫毛,唇瓣的柔軟證明自己沒有做夢。
也就是說,屠蘇現在是在吻她!
屠蘇應該也是第一次嘗試,所以只是觸上不久便分開了,二人的氣息交匯,雲笙的臉蛋帶著久違的紅,看起來倒是康健不少。
屠蘇本來有些害羞的心情對上雲笙的臉蛋後反而平靜下來,用手輕輕摩挲道:“原來這樣才能止住心慌啊~”
雲笙含羞的看了屠蘇一眼。
葫蘆在門外聽不見任何動靜,擔心的不行又不敢進去,只知道先生出來的時候臉色好了許多,所以覺得定是姐姐的毒有進展了!
治療的過程是漫長且痛苦的,但還好有屠蘇陪著自己,長達半年的時間,雲笙經歷過九死一生,還好最後還是成功了。
但云笙的病是成功治癒了,屠蘇的腿卻還是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