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有個小女孩,她就那麼信任的看著自己,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依賴自己,僅僅就是因為他是他而已,她給他取了名字,叫雲簫。
大祭司許久都不曾回答,久到雲笙臉都快笑僵了,還以為他不會再陪著自己胡鬧,亦或是看出了自己的偽裝,實在是他從一出現到現在開始,表情都是高深莫測的,即便是笑容也是諱莫如深的笑,讓雲笙看不出他半點真實的想法。
就在雲笙想要放棄的時候,大祭司才開了口:“好。”
雲笙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容更加燦爛,帶著大祭司,應該稱之為雲簫所不曾發現的輕鬆。
“雲簫哥哥!”
雲簫口中是滿滿的規矩,但是當下看在懷中小女孩太過燦爛的笑容時,突然覺得,那些規矩,也許可以晚一點再教給她,畢竟她還小呢。
於是當下人們來給雲笙送藥的時候,赫然發現平日裡高深莫測的大祭司竟然在與巫女談笑,甚至還被巫女逗得眉眼帶著笑意,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且嚇人了!
他們明明聽說此次去尋找巫女的過程不太順利,好像巫女和大祭司的關係不太好,可現在看來哪裡有半分不好的樣子,分明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雲笙自從發現了給雲簫起了名字後,他的容忍度就在一點點對自己放大,雲笙便賴在雲簫的懷裡不肯起來,說什麼就要雲簫喂她吃飯。
雲簫沒辦法,只能哄著餵飯。
雲笙吃著飯,還享受著免費的人型沙發,心情美好,她也不全是見色起意,更多的還是想要看看這個大祭司對她的容忍到底能到什麼程度。
看來自己選擇的失憶梗成功了,雖然招數老了點,但管用就好。
雲簫明顯相信了自己的說辭,甚至還因為自己的失憶變得與自己的關係進了一步,這對於雲笙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雲簫對她越是好,關係越是親近,對她的目的就越是有利。
雖然清醒的第一天,雲笙賴著雲簫叫了哥哥,但是那天過後,雲簫就再不讓雲笙當面叫他哥哥,還教了她好多規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外人面前必須和其他人一樣叫他大祭司。
雲笙對此規矩絲毫不掩飾的,表明了不開心,但是又不敢違抗雲簫的話,只是委屈的小眼神就一直看著雲簫。
最後看的雲簫都有些不自在,後來各退一步,只要雲笙當著別人的面叫他大祭司,但是若身邊沒有別人,她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左不過一個稱呼罷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雲簫沒想過,這一縱容,雲笙便將這一句雲簫哥哥叫了他將近十年,最後叫到他再聽見哥哥兩個字都會肝腸寸斷,心痛難忍,只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雲笙既然已經醒了,那想要養好身子便是簡單的了,祭祀府裡面別的沒有,就是滋養身體的珍寶多得是,因為在這生活的全部都是需要保衛整個宴都的御隱師,御隱師們就算隱能強大,可也有受傷的時候。
隱能不能互相救助,他們既然是凡人之身,就必須以藥養護,所以祭祀府裡面可以說是藏著全天下最珍貴的藥材也不為過。
兩個月後,雲笙已經被養的面色紅潤,身量見長了。
這兩個月裡,雲簫不僅將雲笙的身體養好,還將如今的局勢還有祭祀府裡面的一切情況都悉數告訴了雲笙,還有云笙身上所肩負的責任。
小小年紀的女孩每次一聽到雲簫這些死板的規矩還有什麼漫天的大道理都會昏昏欲睡,絲毫聽不進心裡去。
反倒是上完了課可以玩鬧的時候倒是比誰都歡快!
雲簫知道這樣縱容她是不對的,但是看她每次都會那麼開心的笑,她的笑聲像是有魔力,能夠讓所有人聽間都如親身體驗過那般快樂似的。
這兩個月雖然雲笙的規矩學的不怎麼樣,但是府裡的御隱師倒是都與她相處的不錯。
御隱師都是男子,雲簫又從不近女色,所以偌大個祭祀府連個雌性生物都沒有,雲笙的到來就像是這一堆綠葉裡面的小紅花,帶著初生的嬌嫩與世間所有的美好。
她本就沒經歷過那些殘忍的事情,再加上失了憶,整個人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潔白無瑕和善良美好,是他們這些御隱師身上所沒有的。
他們不管平時訓練有多累,但是回來府中看到世間還有如雲笙這般美好的女子存在,他們心中的信念就更堅定一分,總有一天他們會將那些魔全部消滅,讓所有的女孩子都會如雲笙一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