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發現那青黛早就被某個“罪魁禍首”握在手裡了。
雲笙看到祁天離也是一身喜服,長髮被玉冠束上,恍然間竟是又想到了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只是如今他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和因為魔氣導致的邪魅。
雲笙無奈道:“大婚前,新人是不能隨意見面的,我們已經算破了規矩,你怎麼還進來了!”
祁天離少見的幼稚:“這可是魔族的地方,才沒有那麼多規矩,我只知道我想看見我的妻子了,誰也阻擋不了。”
雲笙哭笑不得:“算了,你進來就進來了,快把青黛給我,畫好眉我們就該出去了,你不是還想著拜堂嗎?”
祁天離執著的躲開雲笙想要拿回青黛的手,在雲笙剛要生氣的時候先一步開口:“我給你畫。”
雲笙驚訝:“你會畫眉嗎?”
祁天離有些底氣不足:“不會練一練不就會了,再說我丹青還不錯,想來畫眉也是一個道理吧。”
雲笙見祁天離堅持,便放棄了:“那好,你來畫吧,左右一會拜了天地,蓋頭下也只有你能看,美醜都是你自己決定了。”
祁天離:“怎麼會醜。”
雲笙不與祁天離爭辯,閉上眼睛等著祁天離下筆。
想象中的力度並沒有到來,反而是輕輕的觸感,雲笙感覺到祁天離在用青黛慢慢掃著自己的眉峰。
靜謐的時光在二人身邊遊走,不知過了多久,祁天離的一句:“好了。”
雲笙睜開眼看向銅鏡,祁天離站在她身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怎麼樣?我說不會醜吧。”
“是是是,你最厲害。”
祁天離:“笙兒,我不能給你像平常女子嫁人後的待遇,但是卻能保證,你與我在一起絕不會受任何委屈,同歸之淵不適合人族居住,所以暫時還不會有人能來服侍你,但是你別擔心,我會照顧你,日後我會日日給你畫眉。”
雲笙垂眸笑了:“好啊,那日後我們便每每都會有畫眉之樂了,其實沒有丫鬟也挺好的,我們便可以日日都膩在一起,不用怕有人會看到了,你也知道我臉皮薄,若是親密的時候被人看見我會害羞的。”
祁天離聽雲笙這麼一說,也朗聲笑開了。
靖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些嫁妝全部都搬回來,想著王還特意囑咐了他千萬不要忘了吉時,連歇都不敢歇的趕緊來找王準備拜堂成親了。
結果還沒等進門呢,就聽見王和王后在屋子裡調笑的聲音了,已經被刺激了幾次的靖柏只能說已經在慢慢習慣了,之前他總擔心王失去了屬於人的情感,如今娶了王后怕是日後再也不用自己惦記了,沒準以後先失去感情的是他才對......
靖柏為自己“悲慘”的未來忍不住想要點根蠟燭了。
“王,吉時快到了,您該帶著王后出來準備了。”
屋內的調笑聲瞬間停止,靖柏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已經能想象到自己一會會受到的冷待了。
果然門一帶開,先是王著一身喜服出來,只是表情實在不太好看,看向靖柏的意思明顯是怪他來的不是時候。
靖柏面上面無表情,內心也很苦悶,畢竟誰也不想當電燈泡,要不是您千叮嚀萬囑咐的,他能朝著“槍口”往上撞嗎?
王雖然表情不太好,但是王后顯然很好說話,依雲笙的意思,同歸之淵本就天暗,若是帶上紅蓋頭更看不清路了,反正只有他們兩個,蓋頭戴不戴都可以。
雲笙一身嫁衣出現在靖柏面前,靖柏也曾見過雲笙的風采,只不過當年自己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卒呢。
如今看著當初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兩個人物如今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們二人喜結連理還將是自己主持的,靖柏真是想想就很激動。
雲笙走到靖柏面前,感激一笑:“謝謝你佈置的新房,我很喜歡。”
靖柏也不是與女子交往甚多的男人,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對他道謝,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子,靖柏不自覺的就紅了臉,窘迫道:“沒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巫女不必客氣。”
祁天離有些不悅的站在雲笙身邊,直接將雲笙的肩膀摟住,宣示主權般說道:“你該叫王妃!”
雲笙沒想到祁天離竟然這也要吃醋,頓時有些啞然。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雲笙才不會說她偷看到了祁天離竟然在夫妻對拜的時候熱淚盈眶,差點哭出來。
不過這也能理解,所以雲笙不會笑話他的,這也是因為他太在乎自己罷了,所以就當做沒看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