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雖然我昏迷不醒,卻也不代表我醒來之後也是個聾子,這三年來因為祁天離的緣故,西月再未遭受到魔族的侵襲,難道這一點大祭司您不清楚嗎?”
“當初祁天離被魔氣入體,最後在賦隱儀式當天魔氣爆發成為新一屆的魔王,他當著全西月的人從眾人矚目的英雄變成了萬人唾罵的魔王,大祭司,你看著我的眼睛說,這裡面沒有你的絲毫手筆嗎?”
雲簫不敢對上雲笙質問的眼眸,因為她說的確實是對的,那場臨淵之戰,他與丞相交易要將祁天離的性命交代在那場戰役中,所以那場戰役裡面計程車兵有些是丞相的人。
他們也聽從丞相的指派,在戰役中沒有使出全力,但是沒想到祁天離竟然真的隻身闖入魔窟,為了保住這些人的性命,雲笙所說的魔氣入體,就是在那個時候吧。
但是雲簫真的沒想過祁天離會在所有人的面前爆發魔氣,成為新一屆的魔王。
雲笙:“我昏迷的時候好似雲裡霧裡的看到了臨淵之戰的一切,大祭司,您真是好狠的心啊,那麼多人的性命就讓就因為你與丞相的交易差點全部命喪黃泉。”
雲簫沒有聲音,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雲笙笑了:“說不出話了?因為覺得我說的都是事實,大祭司沒法反駁了吧。大祭司,您生來受萬人敬仰,一直都生活在最陽光的太陽之下,感受不到絲毫的黑暗。”
“可您想過嗎?祁天離他也是天之驕子啊,本就是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又為何要承擔這麼多年的無端罵名!這三年的平安我不信您想不到其中緣由,之前的三年平安是丞相如何換來的我也不信您什麼都不知道!”
“大祭司,他已經為了西月將自己奉獻給了黑暗,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我要去陪他。所以,婚書不管你同意與否,我都要嫁過去。”
雲簫知道雲笙說的一切都有道理,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接受這一切!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你嫁過去的!就算你恨我,我也絕不放手!”雲簫一副暴怒的模樣。
雲笙反倒是看起來比較淡定:“你覺得現在的祁天離還能像之前那樣受你們的算計和擺佈嗎?當年若不是他及時覺醒,成為了魔族的新王,你覺得當時西月會有能力抵抗魔軍?當年還有個祁天離管理軍隊,讓西月的軍隊沒有徹底荒廢,如今西月連最後的將軍都沒留住,現在的西月軍有多脆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如果魔現在攻進來,大祭司覺得西月能有幾分勝算?”
雲簫咬牙,卻還是不肯鬆口:“西月有多少勝算,那要打了才知道,總之你還是在府內好好養傷吧!出門的事日後再說!”說完便拂袖離去。
雲笙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無奈的搖頭:“真可惜,這麼多好吃的都浪費了。”
對於雲簫所說的,雲笙一點也不著急,雖然她說的這些都是從身邊丫鬟的嘴裡瞭解到的情況然後推理出來的結果,但是從雲簫的表情來看,雲笙推理的是正確的。
祁天離成為了魔王,祁順也去世了,整個西月國再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將軍,御隱師們又數量有限,只要魔以人海戰術相比,西月必敗。
雲簫既然能放出那樣的話,雲笙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他不過是覺得祁天離既然能在這三年穩住魔族不進犯西月,那自然他心中還是惦記著西月百姓的,戰火一起,最受波及的還是無辜百姓。
所以雲簫在賭,他賭祁天離不會為了一己私慾去引起戰爭,他只要將雲笙一人看好,不讓她遠離自己的視線,那祁天離就毫無辦法。
雲笙也相信,以祁天離的性子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引起戰爭,但是這不代表她沒辦法。
祁天離雖然不會挑起戰爭,但是他的身份就足以震懾,只要祁天離以魔王的名義向西月皇帝施壓,放出話來若是不將西月巫女嫁到同歸之淵,他便要率百萬魔軍攻入宴都。
西月的皇帝一定會同意,並且對雲簫施壓,最後她嫁出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可不是大祭司能夠反抗的了。
今天雲笙之所以找來雲簫見面,也不是為了讓雲簫同意的,相反,她也算是故意引起雲簫的怒氣,這樣可以讓他在重怒的情況下,減少思考,做出一些激進的事,也許會給祁天離更多的勝算。
果然,從這天起,雲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邊伺候的人變多了,說是伺候,不過就是變相的監視罷了,可是雲笙不在乎,她現在只要專心等待做同歸之淵的王妃就好了。
與輕鬆愜意的雲笙相比,雲簫就忙碌的多,他必須想出辦法來阻止祁天離接下來的動作。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為了照顧雲笙,已經算是“荒廢”了大祭司這個身份三年的時間了,三年過去,事物都有可能在變化,更別說人心了,現在能幫助他的人不多,而且還都不一定有用。
祁天離這邊派靖柏給祭祀府送了求婚書,但是卻遲遲未收到回信,便猜到了其中緣由。
靖柏:“王,既然大祭司這麼不留情,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不就是一個巫女嗎?我帶著魔軍去將人搶來就是了。”
祁天離一抬手:“不,我要讓她風風光光的嫁給我,如今讓她嫁到這來就已經是委屈了她,若是再搶人成婚,便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