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這才注意到祁天離現在的尷尬情形,這屋子的窗戶能有多大,祁天離如今可是成年男子的模樣,只見他上半身卡在室內,下半身卻被蜷縮在窗框上。
“快快快,你趕緊進來!”雲笙說著將祁天離從窗戶處拽出來。
祁天離仔細的觀察著雲笙的每一處,確定她的身上沒有絲毫不妥,這才將久久懸著的心放下來。
“我擔心你,等了你好久都未曾等到,只能進來找你。”
雲笙:“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大祭司的地方!大祭司!天下所有御隱師都要聽他的命令,你就敢這麼闖進來,就不怕大祭司發現瞭然後......”
祁天離:“然後如何?”
雲笙還真不知道如果雲簫與祁天離對上,到底兩人誰輸誰贏,原來也未曾交代祁天離的隱能到底如何呀?只說了他驍勇善戰,在戰場上可以一敵百,而且還是敵對的魔。
“不管如何,你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難道不知道沒有大祭司的命令,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輕易闖大祭司所在的地方嗎!”
祁天離:“可是我擔心你,若是你不在這,我都打算將這宴都翻個遍,一定要找到你。”
雲笙心頭一震,對上祁天離認真的目光:“為何?”
祁天離:“因為......我們還有約定未曾兌現。”
雲笙臉色爆紅,趕緊將目光瞥開。
祁天離似乎也感覺出來氣氛有些不對,耳根有些紅,輕咳一聲:“你既然一直都在天奕院內,為何不曾回覆我的標記?”
雲笙嘆了口氣:“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能夠回應你的樣子嗎?”
祁天離這才發現了些許不同,這房間雖然乾淨,卻透著些許詭異,比如這練舞房竟是與休息室打通的,兩間房子中間只是用兩扇屏風阻隔。
“他們,竟是囚禁了你嗎?!”祁天離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語氣問出這樣的話。
雲笙有些猶豫:“其實,也不算是囚禁,只是大祭司說賦隱儀式在即,我需要快速熟悉巫女守則,還有趕緊學會祭祀舞,不然賦隱儀式便要來不及了。”
祁天離:“胡說八道!賦隱儀式還有一年期限,何必要將你囚禁在此!他明明只是想要將你控制在手心罷了!”
雲笙見祁天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情急之下直接上前用手捂住祁天離的嘴:“你小聲點,若是被大祭司聽見,知道你夜探院子,必會惹來麻煩的!”
祁天離被撲鼻而來的馨香迷住了心智,一時間竟是頭腦一片空白。
雲笙苦口婆心的勸祁天離:“大祭司雖然方法有些欠妥,但是他的初衷還是好的,他也是為了賦隱儀式能夠萬無一失,我雖不信自己是真的有他們傳說的天選之女的能力,但若是能在賦隱儀式上完美呈現一次祭祀舞就能鼓舞人心,讓西月國的百姓們堅信一定能夠戰勝魔,那我這個巫女的存在也算是值了。”
“所以,祁天離,就算是為了西月國,也為了我,你不要與大祭司起衝突,好不好?”
祁天離現在滿心全是雲笙身體的馨香,還有少女柔軟的手心,哪裡還能聽見其他,只剩臉紅的點頭,然後急匆匆的留下一句:“我明日會再來找你的。”便從窗戶離開了。
雲笙看著祁天離落荒而逃的背影,破有些好笑,原來日後的大boss竟還這般純情,還有做樑上君子的喜好。
雲簫這邊在祁天離進入雲笙練舞房的一瞬間就已經接收到了訊息,但是想到他與朝中那人的交易,最終還是忍下了心中的情緒,沒有出現,卻是在房中獨坐到天亮。
祁天離回去之後才發現雲笙話中的漏洞,對於魔的存在,現下整個西月國都沉浸在魔再不會進犯的“事實”中,這件事整個宴都都已經知曉了。
難道身為專門為了魔而產生的御隱師們卻半點訊息也未曾接收過嗎?
這種訊息御隱師和大祭司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掌握,若是魔真的決定不再進犯西月,那為何還要雲笙去練什麼祭祀舞舉辦賦隱儀式,只要魔不再出現,那御隱師的存在也再無什麼必要,何必還要又賦隱儀式!
可是按照雲笙所說,大祭司明明對賦隱儀式迫在眉睫,這說明什麼?!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祁天離的腦海中出現,他卻不敢去再深入想象,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杞人憂天。
祁天離說自己第二天還會再來,雲笙滿心期待的等著,最後等到深夜他也未曾出現。
雲笙雖然心中失落,但卻因為之前祁天離的出現給了自己鼓勵,她更堅定了一定要將賦隱儀式順利舉辦,於是每天練習舞步練習的更加認真起來。
雲簫曾在窗外偷偷的看過雲笙練習,雲笙不是未曾發現,甚至有幾次雲笙還曾發現雲簫看她跳舞看的入迷,從他眼中流露出來的驚豔之色,雲笙知道,離著自己成功的那天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