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雷厲風行,這就是,張彪兩百多斤的大胖子,不管是狠勁跟蠻近都足夠猛,但就是被林福帶著一群馬仔死死的摁住了,氣得他大吼大叫的,說你們碼頭工這群流浪狗,現在整個江州都是梁老大的天下,你敢動我們一下,包管你們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林福從旁邊拿起一把水果刀,用力的將張彪的手掌釘在了桌子上,囂張的說:“你們梁老大都自身難保了,放心,明天送你們去見他一家團圓。”
左手奇把破算盤往地上一扔,當場砸個稀巴爛,然後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對林福說:“福哥,黑炭頭就他媽不是個東西,我早不想跟他了,做人怎麼能像他這麼喪盡天良呢?現在我左手奇砸鍵盤明誓,懇求加入碼頭工,以後受福哥差遣,做牛做馬都毫無怨言。”
林福笑了一下,說你倒是個明白人,可惜你受差遣的是德叔,不是我。
左手奇怔了一下,說:“德叔不是死了嗎?”
林福拔出水果刀,用力一刺就將左手奇的喉嚨捅了個對穿,這個圓滑且見風使舵的算賬先生,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拜錯了佛,林福輕輕合上左手奇死不瞑目的雙眼,冷冷說:“託你們的福,德叔活得好好的,而且正在找整個南沙灣算總賬呢。”
“草你嗎的白誠,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們南沙灣把你當自己人,梁老大更是把你當親弟弟,你他媽聯合這群流浪狗當二五仔?小心以後生仔無屎忽啊,我叼你個撲街含家產……”
我喝了一口酒,沒有理會大喊大叫的張彪,轉身直接就離開了包廂,林福作為德叔身邊的頭號打手,向來就是幹髒活的,張彪留下來給他收拾就行,出不了問題。
我們從側門離開夜總會,李龍開啟車門,我上了車,陳叔跟著我,身後圍聚過來很多人,上了車,我說:“去幫田雞狗,他實力比較弱,估計地盤已經被黑炭頭的人全佔了。”
車子剛開動,我就撥通了田雞狗的電話,我說:“老實等著,二爺帶人幫你,內陸灣的地盤一塊都不能少。”
“草,什麼雞八二爺,白公子你開啥玩笑啊,故意拖到現在才來是吧?我的店已經沒了啊……”田雞狗那邊傳來各種吵雜的混鬥聲,看樣子打得非常兇,我笑了一下,說你再撐個半小時吧,撐得了就花開富貴,撐不了就全家撲街。
說完我就iu掛了電話,陳叔坐在後座,用力在我肩膀上錘了一下,說:“白誠你是真的狠啊,我陳炳這麼聰明的人,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耍,你這個王八蛋把我耍的團團轉,你得補償我,給我幾百一千萬就行了,我這個人不挑的。”
我笑了一下,我說:“錢,是賺來的……”
陳叔點起一顆煙,狠狠的抽著,說帶我賺錢也行啊,你是白家繼承人,上二門,老牛鼻了,你爸爸以後的家產肯定是你的,幾百億肯定有吧?給個零頭阿叔花花也行啊。
我沒有理他,說起這個心裡就煩,白誠家裡現在已經一團亂了,他弟弟白亮轉移了三十的股權,八百多億,半禿子王東海打了幾天電話我都沒時間回去,說實話繼承家產其實才是最重要的,但我心裡有一根刺,總覺得道上的事解決完了才能徹底放心。
半小時之後,車子到了田雞狗的地盤,他是五虎,混得比林斌好,有好幾條街跟兩家酒店,拋開成本,每個月起碼能進賬幾十萬吧,活得也算挺滋潤了,可惜他性格不行,跟十虎其他人相比根本排不上號,所以黑炭頭第一個搞他,半點都不出奇。
我坐在車裡,看著李龍跟林斌下車,陳叔也很不耐煩下了車,李龍對著周圍的商鋪喊了一句:“都關門歇業,不然就等著全家撲街吧……”
我看著街邊的女人紛紛跑進店裡,守門口的幾個紋身男倒是很囂張,說:“你混哪的?這是我們南沙灣的地盤……”
他們說完還想動手,但是李龍上去幾拳就把他們打翻了,李龍的心狠手辣也不是吃素的,我坐在車裡,看著陳叔帶著幾十個人迅速圍過去,瞬間就把他們給包圍了,一群野狗圍著幾隻青蛙,估計會屍骨無存。
他們做完了之後,迅速的朝著田雞狗的酒店裡去,這個時候,我看到酒店裡面有一些人慌慌張張的朝外面跑,但是剛跑到門口就被堵回去了,我看著大門被迅速關上,就知道里面南沙灣的人,一個都逃不掉了。
等了二十分鐘,我看到大門又開啟了,陳叔手裡拿了根球棍,拖著一個被開了瓢的馬仔出門口,非常囂張,對路過的行人說:“草你嗎的,看什麼看?滅鼠隊的,沒見過老鼠啊?要不要看看啊?老鼠這麼大一隻,小心晚上鑽你們被窩啊,弄死你們……”
他說著就把那個馬仔揪了起來,嚇的那些圍觀的人驚慌四散,我看著李龍跟林斌回到車子旁邊,田雞狗沒有來,只是站在店門口指揮著,身上都是血,李龍說:“誠哥,清理乾淨了……”
我點了點頭,陳叔過來了,說:“白誠,你個狗東西真會享受啊,髒活累活都讓我們幹……”
我笑了笑,打趣說:“要是我出手,會很可怕的,南沙灣的人一個都活不了,等著吧,解決了事情我們回酒吧喝酒,我請……”
“好,痛快,還有一些過街老鼠,都是小意思,交給兄弟們去做就行了”陳叔。
他說完就指揮人上車,李龍跟林斌也鑽上來,開著車離開了現場,我說:“去找王大浪……”
車子朝著王大浪的酒吧開,我鬆了口氣,事情到這裡,總算是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