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破口大罵:“草,你們是誰啊,連我白誠都敢搞,我爸是白千山,我他媽是白家的繼承人,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不然老子一定讓你們統統下地獄!”
剩下的幾個壯漢並沒有被我嚇到,他們吼了一聲,再次朝我撲了上來,李龍罵了句娘,推開門想下車,結果麵包車的副駕上下來一個高瘦的男人,披肩長髮,有點吊兒郎當,嘴裡嚼著口香糖,手裡玩著一把彈簧刀,十分囂張的擋在了李龍的面前。
“草,你嗎的誰啊?”
李龍也是個暴脾氣,從座位底下抽出一條球棍,抬手就敲,誰料那個長髮男像泥鰍一樣,往旁邊一閃就躲過去了,然後手裡的小刀斜著往下,狠狠的在李龍胸口劃了一下,連帶著外套和面板一併劃了條長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草爺,你嗎的什麼意思?”我朝那個長髮男大吼。
這廝我之前見過一次,當時他跟白誠在一起,我的手筋就是被他挑斷的,身手很不錯,好像是個專業玩刀的,白誠在紙上交代過,他是黑炭頭的人,真名叫曹英,外號草爺,在南沙灣那邊非常有名。
“白公子,好久不見啊。”
草爺將手裡的彈簧刀玩得像風車似的,說梁老大有事找你,不知你現在方不方便?沒事,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打斷你的腿,再把你送到他面前。
李龍握著球棍,有點忌憚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吃癟,這個草爺確實是有本事的,李龍算是遇到對手了。
我眯了眯眼睛,仔細一想就理解了目前的形勢,於是擠出一個笑臉,對草爺說:“梁老大請我是吧?行,都是一家人,最好是別動手,我去還不行嗎?”
草爺聽著就笑了一下,走到麵包車的旁邊,伸手在後座掏出一個皮包,用力的摔在我腳邊,說梁老大吩咐過了,你冒充他的名聲跟林懷德作對,讓他很不爽,既然你這麼想入夥,那就把這些東西拿去散了,賺來的錢可以自己用。
我看著地上那袋東西,用腳撩了撩,發現裡面裝了滿滿的白麵,全是一小袋的包裝,起碼有十幾斤。
“草,梁老大這是害我啊?”我生氣的吼了一句。
草爺手指一收,抓住那把彈簧刀,然後陰測測的對我說:“白公子,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梁老大是給你下命令,而不是跟你商量,識趣點就照做,要不然你明天可能就得暴屍街頭了。”
我假裝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吞著口水說:“真……真要這麼做?是不是我聽話梁老大就讓我入夥?”
草爺走上前來,用手拍拍我的臉,說白公子你放心吧,雖然你廢物,只有敗家的本事,但你爸爸就你一個兒子,所以梁老大說了,只要你跟他配合,他就會讓王大浪弄死林懷德,最遲後天吧……到時候德叔一死,王大浪成為新龍頭,你就將會是一虎,有梁老大在背後撐著,包管你以後在江州市橫著走。
我害怕的點了點頭,說行吧,我散……不過我的車子被你們撞了,估計修起來得幾百萬,梁老大能不能賠一點?
草爺聽著就狂笑了起來,說白誠你他嗎是一頭豬啊,這袋白麵散出去你不就有錢了?不夠的話就自己墊吧,你不是富二代吧?區區一輛勞斯萊斯,就算砸了你也能買得起新的啊。
說完他就把刀子收起來,然後遠遠的指了指李龍,朝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李龍氣得臉都青了,但是不等他發作,草爺已經上了麵包車,然後周圍的壯漢也把受傷的同伴扶起來,全部塞上車子,直接踩油門跑了。
“誠哥,沒事兒吧?”李龍在旁邊朝我喊了一句。
我沒理他,提著那袋白麵回到庫裡南的旁邊,發現裡面的林雪已經昏過去了,頭上全是血,也不知道磕到了哪裡,我心裡暗罵,轉頭對李龍說:“趕緊把林雪送去醫院……”
李龍皺了皺眉,說誠哥你不跟著去嗎?
我搖了搖頭,將那袋白麵扔進李龍的車裡,然後坐上了駕駛座,迎著夜幕,我望著草爺他們離開的方向,冷冷的說:“我要去弄死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