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瓶一般都比啤酒瓶厚,也更硬,大傻被我敲得當場頭破血流,他躺在地上,捂住傷口,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他身後站著七八個馬仔,愣了幾秒鐘,立即就朝我撲了過來,我站著沒有動,旁邊的李龍已經走了出來,順手拿起一把椅子,見人就砸,見人就敲,一年不見了,他還是那麼猛,大傻的人完全不是他對手,短短的兩分鐘就被打翻了大半,大傻從地上爬起來,臉都氣歪了,把手伸進褲兜裡,摸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小馬哥眼尖,從椅子上跳下來,再原地彈起,立即繃起兩米多高,一口咬住大傻的右手腕,用力往下一帶一扭,只聽到咔嚓一聲,大傻的手腕瞬間就斷了,那個黑色的東西也脫手飛出來,剛好滾到我腳下,我撿起來一看,就笑了笑,原來是個電擊棍。
“死畜生,我草……”
大傻瞪著小馬哥,又驚又怒,兩個馬仔把他拖到旁邊,說老大,這個李龍很猛的,我們幹不過啊,還是搖人吧,順便把黑子也喊過來……
“吊你螺母嗨,搖個毛啊,沒看到我被狗咬了嗎?趕緊上醫院打針啊,要是得了狂犬病怎麼辦,你們真是一群豬啊……”大傻憤怒的吼著。
周圍的馬仔本來還想拼死一搏,結果老大反而不想打了,他們自然就沒了鬥志,一群人連滾帶爬的離開包間,灰溜溜的跑了,只留下幾張傾翻的桌子,還有滿地摔爛的碗筷。
“誠哥,你這條狗猛啊。”李龍拿紙巾擦了擦手,就想去摸小馬哥的狗頭,但是小馬哥靈巧的轉個身,很輕鬆就躲開了。
我笑了笑,大傻這個傻比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眼看到打不過了,就假裝上醫院打針,混道子就得像他這樣的,見風使舵,滑頭滑腦,不能像以前的我那樣,死不服輸,逢人就對著幹,會死得很快。
我拿出手機,給林斌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十多下才接通,我直接質問他:“大傻是怎麼上來的?”
林斌正在抽菸,就很煩躁的說:“咋了誠哥,不是你要擺宴嗎,大傻剛好是你要請的,我就沒攔著啊。”
我眯了眯眼,我說:“我沒讓你攔,但是有人上來,你總得通知一聲對不對?不然我讓你守門口乾什麼?”
“對不住啊誠哥,下次我會注意的了……”林斌很敷衍的回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剛準備掛電話,就聽到林斌跟他的手下嘀咕了一句:“嗎的,老子好歹是十虎之一,居然讓我守門口,草他嗎的……”
我臉上不動聲色,直接關掉了手機,但是李龍耳朵尖聽到了,他遲疑了一下,就對我說:“誠哥,斌子他……”
“別說了,沒你的事。”我直接揮手將他打斷。
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誰是人誰是狗,我分得比誰都清楚。
我找來外面的工作人員,將砸壞的東西做了賠償,又結了包間的錢,這才帶李龍離開酒店。
這次擺宴就來了個大傻,還是專門來搞事的,這讓我有點無奈,但是我不生氣,也不氣餒,我確實沒有德叔那樣的號召力,我甚至都不算是道上的人,他們不給我面子是正常的。
我讓林斌和他的馬仔先回去,然後帶著小馬哥和李龍直奔德叔的美食街。
一年不見,美食街的規模壯大了一倍不止,還增加了很多娛樂設施,大晚上的人滿為患,生意十分火爆。
沒辦法,兩個客運站都在德叔的手裡,可以說他現在擁有著整個江州市最大的客源流量,估摸著我不在的這一年時間,他起碼得賺了幾千萬把。
我找個地方停好車,帶著李龍上了中間的那家茶樓,茶樓倒是沒怎麼變,就是重新裝潢過了,比較偏古典風,到處都掛著大紅燈籠,裡面的服務員也全是些穿漢服的女孩子,拿著扇子款款地施萬福,
在三樓辦公室,我見到了德叔,不光是德叔,王大浪和林霜也在,他們好像在吃宵夜,有說有笑的,德叔看上去老了一點,頭髮已經花白了,還蓄著鬍子,但是精神很好,紅光滿面的,剛好站起來到旁邊添飯。
王大浪倒是沒怎麼變,只不過頭髮剪短了,留起了寸頭,看著有點像那個歌手任閒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