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的店被砸得很慘,周圍全是看戲的客人,把兩邊的路口全堵住了,幾個女銷售員好像還捱了打,坐在店裡嗚嗚的哭。
趙老闆用棍子指著我,說陳歌我頂你個肺,你現在翅膀真硬啊,當了什麼四大天王,你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晚上我就請德叔主持公道,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龍站了起來,說姓趙的,你他嗎說話注意點,二哥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剛來五分鐘,什麼時候砸你的店了?
趙老闆笑了一下,說你是陳歌的人,你他嗎當然幫他說話啦,敢砸不敢認,當蒜頭王八呢?剛才那麼多人都看見他來砸店,不信就問一問,看我到底有沒有冤枉他,嗎的……
趙老闆的話讓我很吃驚,真的,我捂住頭上的傷口,發現周圍那些客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對我指指點點的,有些女人還在小聲討論,說什麼混社會的敗類,光天化日居然敢砸別人的店,怎麼還沒有人報警啊,為什麼阿sir還沒有來啊巴拉巴拉的。
如果只有一兩個人這麼說,還可以當成是趙老闆指使的,但是周圍幾十個圍觀的客人全是相同的表情、相同的眼神,這就顯得十分奇怪了,難道真是我帶人過來砸的店?
嗎的開什麼玩笑,從昨天晚上設計圖被偷開始,林雪跑來跟我鬧,不小心磕到頭,接著就是陪她去醫院,然後去找德叔,一直折騰到天亮,我馬不停蹄的去賭場抓雲彩,問出真相之後,又去浪哥的酒吧跟林霜要交代,結果交代沒要到,反而吃了啞巴虧,這才一怒之下帶李龍過來倒圖,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整整一天一夜,24小時,我東奔西跑的到處忙,每時每刻身邊都有人跟著,我他媽哪裡抽得出時間來砸店?我承認我對趙老闆很不爽,他在香岡的時候真的傷透了我的心,自從回來後我就再也沒找過他了,但我們的矛盾並不深,我還不至於跑來砸他的店,最重要的我他媽也沒有這個時間啊。
我對趙老闆說:“別扯這些沒用的,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我砸店,你拿監控說話,你的店應該裝有攝像頭吧?調出來看不就知道了。”
趙老闆聽到我的話,就笑了一下,說:“難怪我店裡的監控好端端的,突然全壞了,原來是你搞的鬼啊?你算好了今天要來砸店,所以你提前做了手腳,陳歌你真行,你他媽真的有種……”
我又驚又怒,說我們之間無仇無怨的,做不成朋友也沒必要做仇人,本來我今天還想來你店裡玩玩,你張口就說我砸你的店,想訛人是吧?你他媽要麼就拿監控出來,要麼閉嘴,請一群演員幫你製造輿論有什麼用?還讓德叔主持公道,你覺得德叔會信嗎?我草……
說完我也懶得再理趙老闆,帶著李龍轉身就走,旁邊有幾個馬仔想攔,但是李龍幾拳下去立馬就老實了,我氣沖沖從眼鏡店出來,抬頭一看,發現我卡宴的輪胎居然被人紮了,四個輪胎全部癟了氣。
“二哥,肯定是白鶴的人乾的……”李龍很不爽的說。
“草他媽……”
我罵了一聲,四周圍看看,就發現眼鏡店的門口除了我的卡宴以外,還有四五輛車,都挺普通的,也就一輛寶馬5系勉強入眼,我對李龍說:“別管這些車是誰的,總有一輛屬於白鶴,給我全紮了。”
李龍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匕首,逐個扎那些車的輪胎,紮了好幾分鐘,所有車子的氣全部被放掉,警報一直響個不停,有幾個男人從店裡衝了出來,都是不認識的,見到自己的車被扎,都想跟李龍動手,但是李龍站直腰,光是那副強壯的體格就把他們嚇了個半死,瞬間所有人都慫了,只能遠遠躲在旁邊,罵罵咧咧的,還揚言要報警啥啥。
李龍一概不理,扎完了車胎,這才慢吞吞的把匕首收了起來,這時候我喊的拖車也到了,拖著我的卡宴到了4s店,四個輪胎全部換掉,1500一個,加起來就是六千塊錢,雖然錢不多,但是非常膈應人,白鶴這畜物還真是喜歡搞小動作,草他嗎的。
我開著車往酒吧開,半路上,李龍對我說:“二哥,你不覺得蹊蹺嗎,明明你沒有砸趙老闆的店,但是他非要說是你砸的,雖然我也不相信,但是從周圍那些路人的反應來看,好像還真是你砸的……”
我心裡也很奇怪,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別人冒充我說得過去了,但是趙老闆跟我認識這麼久,之前還天天玩在一起,就算真的有人冒充,他也不可能看不出來的啊……
“算了,反正我沒砸他的店,身正不怕影子斜,嗎的,愛咋咋地吧。”我很鬱悶的罵了一句。
李龍也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他又很突然的對我說:“二哥……”